刘婧来到长安,到长乐宫,见得太后。太后见刘婧到来喜出望外,刘婧都未请安,俯首跪地,直言不讳道:”大母,婧儿前来,求大母赦了晁衡。“太后闻听,一头雾水,诧异道:”丫头快起来,前日,你父王加急塘报,言及晁衡,说其带领棘壁百姓、守军,全身而退,打得叛贼刘戊皇皇不可终日。孤正欲传旨褒奖,你却又何出此言?“
刘婧起身,问道:”那又为何朝廷派出使臣,请求父王协助捉拿?“太后大惊,怒道:”什么?竟有此事?“刘婧欲言,便其摆手阻止,面色铁青,心中恼怒无比,唤过一宫女道:”你速去请皇帝前来。孤要见他。“宫女闻言,应了声诺,就匆匆而去。
太后温言对刘婧说道:“丫头,你暂且安心,此事孤为你作主了。”刘婧作了万福,说道:”晁衡让婧儿带他结义兄弟赵涉一同前来,此人有良策献于大母。“太后稍平怒火,兴趣大增,笑道:”此人现于何处?“刘婧道:”现在宫外候旨。“太后命人将赵涉请来。
此时皇帝刘启与大长公主刘嫖一同匆匆而来,刘启见太后面色难看,便关心道:”娘如何此番模样?是否感到不适,朕为您请得太医?“
太后冷冷道:”孤无恙。“叹息一声道:“唉!人老了,就思旧。今日无事,孤想起先帝在世,初见贾谊与晁错,与二人对席,促膝长谈。回得宫中手舞足蹈地对孤说,朕为汉家子孙觅得萧何。想想此话近二十年了,孤却觉得耳边犹存。”
刘启笑道:“原来娘是想父皇了。此言父皇亦曾对儿说起。”太后道:“贾谊英年而夭,晁错为保得朝廷颜面,自愿身死,此二人之心日月可鉴。”刘启颔首道:“此二人乃忠烈之臣,朕此前正想待叛乱平息后,为二人祭祀一番。”
太后冷笑道:“哦?皇帝真是如此想法?”刘启道:“此想法有何不妥吗?请娘明示。”太后怒不可遏道:“那你为何却又派人缉拿晁衡?晁大夫身为你的师傅,为您耗尽心血。正值你左右为难之际,甘愿引首就戮。你就是如此报答他的?你如此寡仁寡义,就不怕世人寒心?”刘启辩道:“此事皆袁盎所授,只因怕晁衡得知此事,生得异心。朕只是想将其带回长安,好生看管,并无意加害于他。”太后问道:”袁盎?他人呢?“
刘启道:”想必其劝说刘濞,不为其所动,已身陷囹圄。“太后冷笑道:”你识得好人?派其去前,百般推辞,又请窦婴前来说情。“命人将梁王的塘报取来,递于刘启说道:”三儿来塘报,言及袁盎到得睢阳,更是多次装病,不肯前去,若不是三儿宽猛相济,还不知要推托至什么时候?此种小人,亏你还听其言。“
刘启恨恨道:”此贼可诛可剐。“又恭敬道:”娘放心,朕这就撤了这道旨令。“太后闻听,方才满意,浩叹道:”晁小子乃能大事之人,三儿前去劝解,其并未推辞,带得棘壁军民全身而退。若不然棘壁一失,睢阳亦难保。“刘启羞愧道:“是朕多虑了。”
刘嫖见刘启难堪,有意解围,笑道:”还从未见娘如此夸赞小儿。依嫖儿想来,即便其厉害,也未必如此传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