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一巡防校尉,见此喝道:”何事喧哗?“围着晁衡的兵士让开一条道,巡防校尉阔步走了进来,守卫连忙爬起身,恶人先告状道:”启禀将军,此人无端想要闯入大营,被我阻拦,却派随从将小人打倒,还望大人与小人做主。“校尉听闻,横眉冷竖,见晁衡年纪轻轻的,以为好欺,便骄横地问道:”可有此事?“亲卫欲要争辩,晁衡将其挡住,淡淡一笑道:”确有其事?“其实他是懒得多说,他也想看看朝廷大军是何等德性?
校尉怒喝道:”呔!我看你等獐头鼠目,还鬼鬼祟祟地想进入大营,莫不是叛军同伙,想要刺探军情不成?“此言好大的一顶帽子,欲扣在晁衡头上。
晁衡不由得乐了,笑道:”这位将军如何见得我等鬼鬼祟祟?本将乃光明正大而来。“校尉冷哼道:”你兀自称本将,你是何处将军?“晁衡道:”本将乃棘壁营主将。“校尉哈哈大笑,指着晁衡斥责道:”你欺本将无知不成?棘壁营主将主父将军,我亦曾见得,何时换得了你?“晁衡笑道:”好了!本将不与你多说,你把程珲叫来,一问便知。“
校尉更是怒不可遏,骂道:”你是何等滥竽充数之人?程将军大名也是你这等下三滥能叫得的。“晁衡虽心情好,不想与其计较,但也不能容忍其出言不逊,板起面孔,问道:”你骂谁是下三滥?”校尉倨傲道:“谁搭腔,就骂谁?”围观兵士趁机哄笑,晁衡大怒,转身一个侧踢,将其蹬出一丈开外,此还是晁衡看得程氏父子之面,脚下留情。
校尉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身来,围观兵士呼啦又围了上来,面色皆不善。程氏父子在大帐中与诸将议事,听得吵闹声,程不识心生不满,命程珲出帐察看。
程珲出得帐来,见营外兵士围着数人,听里面说话人的声音,非常像晁衡,其亦听闻晁衡蒙难,以为是幻觉,但见巡防校尉被人踢倒在地,不觉大怒,脚步加快,人未到声已到,声若洪钟道:“何人在此放肆?”
再说晁衡听得程珲声音,微微一笑,将背迎着程珲,围观兵士,又重新让开一条道。有人已将校尉扶起,校尉捂着胸口道:“将军,此人冒充棘壁营主将,先是将守卫打伤,小人与其理论,又被其踢伤,还望将军与我等作主?”起先是守卫要校尉作主,如今又是校尉让程珲作主,晁衡更是乐不可支。
程珲见来人打伤自己的兵士,不背对自己,还暗自偷乐,不禁怒道:“你是何人,如何无此无礼?竟背对着本将,莫非不敢见本将不成?”
晁衡闻言,带着笑容,转过身,程珲原本怒容,见到来人正是晁衡,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见并未看错,方才大惊,结结巴巴道:“大....大....大哥?”晁衡调笑道:“程校尉怎得升为副将,就不认我这个大哥了?”
程珲连忙拜道:“小弟岂敢不认大哥,只是听闻大哥罹难,不想竟是谣言。今日幸见大哥,岂有不认之理。”晁衡知其爽直之人,成心逗他,上前将其扶起道:“为兄只是与你开个玩笑,不要见怪。”旁边的守卫与校尉,听闻都叫苦不迭,对看一眼,都苦着脸,上前道:“小人有眼不识荆山玉,还望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
程珲虎着脸道:“本将大哥是何为人,本将自然清楚,定是你等见其是梁军,便有意怠慢。今日本将就用军法,以一警百。”二人俱吓得面如土色,连呼饶命。晁衡笑道:“不必如此,其二人心地不坏,我看就算了。”
程珲瞪着二人道:“若不是大哥替你等求情,定不轻饶。但死罪方除,活罪难饶。”吩咐道:“与我重打二十军棍,生死勿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