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主父恩已可进食些米汤,晁衡见状命大军开拨,不日到得广陵,命大军在城外安营,自己与程珲,带得一众亲卫进入城中。城内百业已安然恢复,城中来往之人,依旧熙熙攘攘,相识之人仍旧谈笑风生,毫无亡国之忧。
来到吴王宫,但见宫殿虽肃穆依旧,但是宫内呈现出一派萧条的景象,整座吴王宫只剩得少许宫女与黄门,所有文武官员早已树倒猢狲散,跑得不知踪影。二人进得宫中,宫女与黄门见得无不心惊胆战,跪倒在地,不敢仰视二人。晁衡命不必害怕,其各行其事便可。
到得大殿,见大殿之上落有灰尘,蜘蛛已在门前织网,晁衡不禁叹息。随后又到得吴王寝殿,只见一女子慌慌张张地往怀中揣些细软,二人面面相觑,此女子不正是当日在寿宴上出尽风头的毗陵郡主刘娇吗?刘娇专注找寻,并未见到二人,晁衡咳嗽一声,吓得她手足无措,将手中之物洒落一地,转眼看到二人,更是吓得六神无主。
晁衡问道:“毗陵郡主在此作甚?”刘娇支支吾吾道:“我在寻些无用之物....。”说着也不忘卖弄风骚,朝晁衡挤眉弄眼。晁衡只当未见,讥讽道:“无用之物何以藏入怀中?”刘娇更是无言以对,此时寝宫内埋头闯出一人,手捧黄白之物,满脸笑容,叫道:“娇儿,得许多金银,够我二人享用许久。”此人正是吴王庶子刘驹,见刘娇不说话,又问道:“你如何不理爹?”刘娇努了努嘴,刘驹抬头看得,不禁啊呀一声,跌坐在地,肥肥的身子如同蹴球滚落在地,跌倒时还不忘将手中之物死死紧抱,生怕别人抢夺般。
晁衡心中不禁感叹道:想不到吴王英雄一生,竟有如此彘犬之子。刘驹面带苦笑,说道:”小人父女二人,只想得些钱财,找得无人识得之隅,度此残生。还望将军成全。“说完拉着刘娇跪下,眼中流出泪水。程珲见得,连忙拉起二人,在拉刘娇时,刘娇对其粲然一笑,还不禁挠了挠其手心。程珲平日里只顾军务,哪曾与女子如此亲近过,忍不住心神荡漾,连忙松开手,心中一时不能平静,又多看了其两眼,刘娇见程珲有意,心花怒放,故作娇羞状,更是令程珲痴迷。
晁衡将一切看在眼中,不由得心生好笑,也知程珲该找一新妇了。于是对刘驹说道:”念你是吴王子嗣,钱帛之物你可取一些,但这两日你二人在府中不得走动,听候本将之令。“刘驹受宠若惊,连忙称诺。
晁衡唤过程珲,二人在这宫中已索然,便朝宫外走去,程珲还回头望了一眼,晁衡一把将其拉过,这才恋恋不舍地随同晁衡离去。刘驹父女二人见得,都长吁一声,刘驹命刘娇赶紧将洒落之物捡起,而后才仓惶离开。
二人出得吴王宫带上亲卫,找到当日那间茶楼,晁衡将亲卫安排在楼下。二人上得楼上,仍旧坐在那日之席,只是旁边席上已空无一人。
待荼保将一应之物全部上齐离开后,程珲为晁衡挹上一杯酒,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还请大哥作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