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拦在梁王前,作揖道:”大王,今日乃是喜宴,何必动怒?孙将军只是酒后之言,权当一乐,又何必当真?还望大王看在末将薄面,不与其计较。“
众世子还有梁王另外两个女婿,亦都跪地,替孙迟求情。其实梁王心中也不忍杀孙迟,只是眼见孙迟犯得众怒,自己已无法安抚,晁衡若不出面制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梁王假作沉吟,晁衡环视殿中众将,众将皆起身,称晁将军所言甚是,还望大王开恩。梁王心中大喜,正好顺水推舟,说道:”今日若不是看在晁将军之面,众将军与你求情之份上,定当取你性命。“
孙迟忍住疼痛伏地大哭,谢梁王饶命之恩,梁王冷冷道:”你当谢晁将军不与你计较之恩。“孙迟又谢晁衡,晁衡笑以回应。
梁王这才大声对众人道:“日后但凡有人非议晁将军,只要寡人听闻,定斩不饶。”众人皆称诺。而后梁王又吩咐,继续开宴。
众人虽再次饮宴,但都心中有梗,已无先前尽兴,只是虚心应付而已。散宴后,梁王回到寝宫,双眉紧锁,回想宴席时,众将皆不服从自己,而是服从晁衡,更觉心寒,若是长久下去,如何得了。越想越感到后怕,忍不住在宫中徘徊,唉声叹气。
王后回得寝宫,见梁王如此郁闷,而且又是如此灰心丧气,不禁纳闷,便问道:“大王,本是开怀之日,却是为何如此焦虑?”梁王虽有气,但王后是其结发之妻,平日里对其也是垂青。只得将宴席上的事,源源本本地说来。
王后听闻,亦是大惊失色,说道:“大王是怕其势大,不好掌控?”梁王叹息道:“寡人正有此意。”转而忧虑道:“若是能称心便也罢了,寡人怕其有二心啊!”
王后心生一计道:“若是大王真想拉拢此人,我倒是有一计?”梁王喜道:“你有何计,快快讲来?”王后笑道:“琦儿对其痴迷已久,何不乘机遂了其心,将琦儿许配于他,再加以利诱,依我看来,其势再大,亦无忧也。”梁王颔首道:“此不失一妙计。但其也是有婚配之人,如何能将琦儿嫁于他?”
王后笑道:“大王就不必左支右绌了,即然琦儿已经一意孤行,你又何必作得恶人?”梁王又问道:“假若其不肯就范又当如何?”
王后收起笑容,咬牙切齿道:“那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是去长安的途中.....。”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梁王大惊,连呼:“不可!不可!切莫不说他有大功,就看在其父当年为寡人兄弟二人的师傅,此事也断不可为。”王后又道:“如此,那只有待大王去得长安,竭力向娘保举此人,为其在朝廷谋得官职,以便甩得此麻烦。”梁王沉吟道:“此计尚妥。”话锋一转又道:“明日你替寡人去得婖儿府中,好言相慰,言明今日之事,实乃寡人无奈之举。再找太医与迟儿疗伤。”
王后称诺,只是二人虽在房中言语,但亦被隔墙之耳听闻,听闻之人大惊,想小心离开,然而却急不择途,弄出了声响,梁王夫妇吃惊面面相觑,王后厉声问道:“何人?”并未有人答腔,只听得匆匆远去的脚步声,王后即速打开宫门,看着宫灯照耀下的背影,失声叫道:“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