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见得心想:嚯!店铺如此破旧,口气倒还不小。走入店中,掌柜是一位约摸二十多岁的女子,身材高挑,头梳百花髻,身着一袭淡粉色长裙,正在低头打扫柜台。晁衡轻轻咳嗽一声,女子抬头见得,顿时笑得异常甜美,露出口中一对可爱的小虎牙,自来熟道:”哟!这位公子,是来用膳的吧?快里面请!“
晁衡微笑道:”在下慕名前来,买几坛酒,捎带买些菜肴。“掌柜听闻,眉开眼笑,说道:”公子,不是奴家吹嘘,公子即便尝遍全巴蜀的酒,亦绝对没有小店的酒香醇。“说着,从零散的坛中,挹得一勺酒,倒入柜台上的空碗中,递给晁衡。
晁衡道了声谢,接过碗,放到鼻下闻了闻,阵阵浓香扑鼻而来。又慢条斯理地轻轻抿了一口,虽有些冷,但是亦挡不住那甘香之气。晁衡遂一饮而尽,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晁衡不禁赞不绝口,道:“掌柜所言果真不虚,此乃在下平生饮过最好的酒。”掌柜掩口而笑道:“公子果真是识货之人。”脸上娇媚百生,还对晁衡抛了个媚眼,令人销魂蚀骨。
晁衡心中付之一笑,淡淡地说道:“给我来十坛。”掌柜讨了个没趣,也不恼怒,窃窃而笑道:“不知公子府上在何处?”晁衡道:“送到县衙即可。”
掌柜微微一怔,赸笑道:”原来公子是公门中人。“晁衡点点头,此时他的眼神已被街上一行人吸引了过去。只见几名侍女,簇拥着一名风姿卓越的女子。那女子如同出水芙蓉,仪态大方,头梳百花髻,左鬓间插了一支白花,脸上带有淡淡的哀思,不疾不徐地从酒肆门前走过。
晁衡见得不禁叹道:”想不到此地亦有如此绝美女子?“掌柜有些不开心,说道:”难道比奴家还漂亮不成?“晁衡闻听,尴尬地笑道:”掌柜亦是绝色。“掌柜顿时心花怒放,扑哧一笑道:”奴家只是说说而已,公子真会拿奴家寻开心。“
晁衡问道:”不知方才那女子是何人?“掌柜不屑道:”城中卓相公之女----卓文君。虽长得如花似玉,但却是个克夫的主。嫁得夫家没有两年,夫君便死了。卓相公怕她孤苦,因此又接了回来。“晁衡恍然道:”原来如此。“话锋一转道:”那在下告辞了,还有劳掌柜将酒菜送到县衙。“
掌柜轻笑道:”忘不了。“说着环顾四周,见得无人,悄声道:”寂寞长夜,奴家一人独守空闺,若是公子有空,不妨来陪奴家饮上几杯。“
晁衡眉头暗皱,婉拒道:”在下还有公务,失陪了!“说完,转身就走。掌柜哎了一声,叫道:”公子再来啊!“见晁衡已走远,呸了声,冷笑道:“假正经。”
晁衡出了酒肆,见卓文君在前面不远处,不禁脚步加快了些。忽然一群人,迎面拦住卓文君一行。为首之人是一尖嘴猴腮青年男子,样貌极其猥琐,见得卓文君,两眼犹如饿狼般直发青光。故作风雅地说道:“卓小姐,在下倾心已久。如此良辰,小姐何不与在下一叙?”
卓文君心中极其厌恶,蹙起蛾眉,冷声道:“你是何人,如此轻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