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君虽恼怒,但亦不失端庄,淡淡地说道:“我与公子素昧平生,还请公子自重。”那男子自作聪明地恍然道:“哦!小姐是问在下姓名是吧?”一拱手道:“在下孟豚。”话音刚出,卓文君身后的侍女,皆掩口失笑,围观的路人亦是哄笑一片。
孟豚环视路人怒道:“有何可笑?”路人皆不敢再笑,孟豚是邛人首领孟樵之子,在城中横行霸道,满城之人皆视其为害,其臭名远扬,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乡民送其外号:邛猪。
孟豚见无人敢笑,方才满意,对卓文君赸笑道:“小姐,如今已认得在下,能否相邀?”卓文君冷冷道:“公子休要再提此事,奴家为亡夫守贞,终生不再改嫁。”说着抬脚便要走。
孟豚拦住她道:“小姐,此事好商量,为一个死去之人守贞,在下认为太不值得。再说小姐如此美貌,岂不是可惜了?“
卓文君再是好脾气,也不免怒形于色道:”奴家怎做与你何干?公子请让开。“说着就想绕过去,孟豚佯装让她过去,待她走到身边,一伸手,拦腰将她抱住。卓文君羞恼成怒,反手就给其一个耳光。
孟豚老羞变怒,反手亦给卓文君一个耳光,卓文君本就柔弱,哪里经得起他的一掌,顿时被打倒在地,口角溢出一缕鲜血。侍女见得,慌忙上前相扶。卓王孙平日里唯利是图,被其所害家破人亡的亦不在少处,在城中也是声名狼藉。路人虽觉得卓文君可怜,但是未有人肯上前相助。反而袖手旁观,看起了热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孟豚破口大骂道:”贱人,你亦不过是个克了夫的寡妇,本少爷能看中你,亦是你卓家的福分,即便是卓王孙来此,亦敢奈我何.“卓文君甚是骨气,即便如此,也未流泪。孟豚又道:”本少爷再问你一句,从是不从?“
卓文君抬起头,眼中满是坚毅之色,倔强道:”誓死不从。“孟豚听闻,上前欲再下毒手,就在此时,一双大脚蹬在了他的脸上,孟豚被蹬倒在地,脸上印着明显的鞋印。
孟豚哎哟一声,心中瞬时,腾起万丈无名业火,口出不逊道:“哪个不要命的敢管本少爷之事?”晁衡冷笑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压善良。你的眼中莫非已无羞耻与王法?”
孟豚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嗤笑道:“羞耻与王法?多少银子一斤?“又毫无廉耻的奸笑道;”在这临邛城中,本少爷看上谁,就是谁的福气。“神气地一指晁衡狠狠道:”倒是你,一个外乡人,竟敢管起少爷的闲事。你可知道本少爷是谁吗?”
晁衡嗤之以鼻道:“彘犬一样的蠢货。仗着谁人的势,竟然鱼肉乡里。”指着路人道:“你等皆是城中乡邻,却为何如此麻木不仁?是何道理?”乡民听闻,一哄而散。
本已心灰意冷的卓文君,急切道:“公子快走,莫要管奴家。”孟豚恨恨道:“走,谁也走不了。”说着挥手让从上将一行人包围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