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赫然而怒道:“你还敢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不成?”孟豚狞笑道:“怕了?晚了!今日你们谁也走不了?”晁衡冷哼道:“哦?恐怕未必。”卓文君感激道:“奴家一个未亡人,牵连了公子,叫奴家如何心安?”晁衡道:“小姐何须如此自贬,临邛城中就是被这些人弄得訬訬不堪。若是长久这样下去,城中黎庶何以安身?在下亦是为他们讨个公道。“
孟豚讥笑道:”还挺会杞人忧天,只怕今日你自己就难以安身了。“对从人说道:”给我绑了,少爷我要亲自拿他是问。“话音刚落,一柄长剑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孟豚亦是个欺软怕硬之人,哪见过这架式,吓得面色苍黄,虽然如此,口中亦不示弱道:”你若是敢却本少爷一根毫毛,你亦出不了这临邛城。“从人见孟豚为晁衡所制,亦不敢上前,只是硬着头皮在一旁聒噪。
卓文君小声劝道:”公子,此人乃邛人头领孟樵的独子,在临邛势大。若是公子伤得此人,岂邛人不肯罢休,公子亦难以脱身。“孟豚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笑戮道:”卓小姐所言甚是,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转了转眼珠道:”你若是放了本少爷。本少爷可以既往不咎,放任你等离去。“心下却是暗想道:等你放了本少爷,非让你这不知深浅的家伙,尝尝本少爷的厉害,如若不然,本少爷往后如何还有脸面在这临邛城中混。
卓文君听得此言,大喜,又劝道:”公子,既然此人已示弱,依奴家看来,不如算了。”晁衡摇头道:“此人阴险狡猾,诡计多端,心是怕是暗怀鬼胎,不可轻易相信,以防上当。”又温言道:“依在下看来,小姐还是先行一步,离开这是非之地。”卓文君踌躇道:“此事因奴家而起,奴家何忍眼看公子身陷困境。”
晁衡喝道:“小姐如何这般不省好歹,若再迟延,恐有生变。”卓文君甚是惊讶,想到,自己在此也无法相助,反而会拖累公子。遂点点头,深鞠一躬,带着侍女恋恋而去。
孟豚见卓文君离去,心中甚是焦急,好不容易才碰上一回,今日若是让她就这样走了,往后还不知何时才有此机遇。自己虽然不惧卓王孙,但亦不敢上门放肆。心中对晁衡的恨意不由得增加了几分,脸上露出阴鸷的笑容道:“这回该放了本少爷了吧?”
晁衡诽笑道:“放了你找本官报仇不成?”孟豚听闻,惊道:“你是何处的官?“孟豚身手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他正是本城的县令王大人。“说话之人,正是会池,他依晁衡之令,接济城中穷困百姓。
孟豚闻听,不屑一顾道:”既然是县令大人,更应放了本公子。“晁衡啼笑皆非道:”你在城中,屡屡作恶,以前本官管不着,不过今日,如果随意放你离去。本官如何向城中黎庶交待。“
孟豚反问道:”县令大人知道此城为何叫临邛?“晁衡冷冷道:”不就是临近邛人之地嘛,那又如何?“孟豚恫吓道:”县令大人若是敢对本少爷不利,那就等着承受数十万邛人的怒火吧!“
晁衡破口大笑道:”先前你若是有一丝反悔之意,本官原也不与你计较,但你却如此巧言令色,大言不惭。本官岂能与你甘休。“对会池说道:”将一干人等,统统关入大牢,严加看管。待本官将此人劣迹细细查明后,再做定夺。“
会池上前附耳道:”将军,孟樵乃心胸狭窄,睚耻必报之人。倘若将军与此人交恶,属下怕将军在此地举步维艰。还望将军三思。“晁衡睨注着他,冷冷道:”怎得,还未到得不绝如缕的地步,将军就怕了?“
会池作揖道:”属下不敢!“晁衡正色道:”本官历经鲸涛怒浪。即便吴王之流,亦不敢轻视。如今就凭此宵小之辈的一番危言恫吓,本官就屈服退让,岂不让满城黎庶寒心。“
会池听闻,亦不敢再坚持,上前将孟豚一行俱锁拿。孟豚还兀自叫嚣道:”本少爷与你誓不甘休。“晁衡付之一笑,只当是鸣吠之言。想起二女还在等候,不敢再久留,遂大步流星地往县衙赶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