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刚进入县衙,见王方在院中与两男三女在争执,晁衡见这五人甚是眼熟,仔细打量,才想起,这五人就是当日在陇人酒肆中偶遇的那行人。那浅绿裙的少女---钭师妹见了晁衡,虽感讶异,但脸上还是展露出又羞涩又欣喜的笑容。
晁衡皱着眉头问道:“何事在此争吵?”王方转身见了,上前禀道:“大人,属下见此五人,在城中探头探脑。怕有何歹意,因此带回衙来,请大人定夺。”
话音刚落,一向心直口快的贡师妹,不满地嚷道:“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说话,莫非这临邛城,我等还行走不得?”
王方禀道:“大人,此女子纯属巧言令色。从他们刚进城,便引起属下的注意,卓相公丢失财物那日,他们就在卓相公庄园出现过,因此属下以为,失窃之事,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所为。“
常师兄是个火冒脾气,听了王方的话,怒道:“你既非亲眼所见,又无真凭实据,怎可凭空臆断?“那三人听得,跟着起哄,又与王方吵成一团。
晁衡大喝一声:”都住口!“几人都不敢吱声,晁衡冷眼扫视一番,指着钭师妹道:”你说,你等为何来到临邛?“钭师妹吓了一跳,神情有些不自然,贡师妹抢言道:”奴家师妹性格懦弱,还是由奴家来回答大人吧?“晁衡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本官未问你。“
钭师妹怯怯地看了众师兄师姐一眼,嚅嚅道:”奴家...奴家....是来寻....“丰师弟大声咳嗽一声,吓得钭师妹低下头,不敢再言。
晁衡怒目以视,对王方说道:“你暂且将此四人带到门房。”王方听得,甚是满意,招呼衙役将四人带走。四人心有不甘,却亦不敢反抗,乔师妹暗地里对钭师妹摆摆手。
晁衡温言地对钭师妹道:“你随本官来。“钭师妹随着晁衡来到大堂,心中忐忑不已,脸上露出慌张的神情。晁衡端坐案几前,轻声道:”你莫要害怕,照实说来,本官不会为难你。”
钭师妹摇摇头,手足无措,晁衡淡淡一笑道:“那你叫什么?”钭师妹还是摇摇头,晁衡调笑道:“莫非你连自己的姓名也忘了?”钭师妹摇摇头道:“没忘。”说罢,偷偷看了晁衡一眼,只见他面上带着微笑,目光柔和,心中稍稍平定,这才说道:“奴家钭娉婷。”晁衡赞道:“果是好名,娉婷过我庐。名美意境美,人亦美。”
钭娉婷听了,脸色羞红宛如红霞,腼腆顾笑堪比桃花,晁衡问道:“钭师妹,你来临邛所为何事?”钭娉婷听闻,讶异道:“大人又非奴家同门,何故以师妹相称?”晁衡笑道:“皆为江湖中人,师妹相称又有何妨。”
钭娉婷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觉得似乎有些道理,窥视晁衡一眼,只见他和颜悦色,本就心生情愫,不知不觉间又信赖三分。于是将来意原原本本地告之晁衡。
晁衡点点头问道:“可有何眉目了?”钭娉婷摇头道:“师叔离得师门已十数年,只有常师兄见过,奴家连他何模样亦不知。只是有人曾见过他在此地,是真是假也不清楚。”
晁衡问道:“那为何你等还苦苦寻找。”钭娉婷道:“师父之命,不敢违抗,若是有何疏漏,回去免不了一顿责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