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司马相如酒醉饭饱,唤来掌柜,笑道:“掌柜,这饭菜虽说不是珍馐美味,但也算是清爽可口。在下要称赞的是此酒,乃酒中佳品,我想即便是瑶池玉液,也不过如此,在下回去,定要带上几坛。“
掌柜摇头笑道:”原本这也不算难事,只是县令大人上任以来,治理有方,小店的生意陡然增加许多,原先储存的酒,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还望客官见谅。“司马相如点头道:”掌柜之言合情合理,既然如此,便是在下没有口福了,不知今日酒钱几何?“掌柜愧歉地笑道:”客官本就又在此简陋之处用膳,奴家心已不安。再说,客官是县令大人的朋友,今日算是奴家相请,如何?“
司马相如正色道:”哪能让掌柜破费,再说君子有德,不食嗟来之食。“说着,取出一两纹银,交于掌柜,拱了拱手,到得大厅。
这时卓文君带着两名丫鬟从门前走过,司马相如瞥见,顿时就被其所吸引,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卓文君,掌柜在一旁匿笑,轻言道:”此乃本地有名的卓相公之女----卓文君。“司马相如这才回过神来,对掌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掌柜调笑道:”客官为何如此害羞,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卓文君每逢初一,便有城南她母亲之墓祭奠一番。“叹息道:”如此有孝心之人,却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嫁得未两年,便死了夫君。卓相公想替她觅得新夫,无奈高低不就,这才耽搁了下来。“司马相如点头道:”原来如此,多谢掌柜如实相告。“说着要走。
掌柜哎了声,叫道:”客官请留步!“司马相如转过身,奇异道:”掌柜还有何事?“掌柜故作神秘,笑容可掬道:”方才奴家见得客官见了卓文君,有些魂不守舍。客官如此动情,何不前去求得一人,有此人相助,定会水到渠成?“司马相如疑惑道:”在下在此人生地疏,除了.....。“大喜道:”莫非掌柜所言之人,便是县令大人?“
掌柜巧笑道:”客官一语中的。县令大人曾救过卓文君,又与卓相公交好。据奴家所知,卓相公非常看重县令大人,即便损失千金也未皱眉头。因此客官若求得县令大人,此事便有十足的把握。“司马相如大喜过望,拜道:”多谢掌柜指点迷津,此事若成,在下定会重谢。“掌柜佯装不高兴地说道:”奴家看在客官乃本分之人,才如实相告,岂有贪图之意,公子如此一说,倒是显得奴家,如同那左右逢圆的媒婆一般势利了。“
司马相如惭愧道:”是在下不敬了,还望掌柜将在下方才之言当作笑谈,勿记于心。“掌柜点点头,笑道:”若是事成,奴家讨杯喜酒,倒是应该。“司马相如害羞道:”一定,一定。“说完,看了看卓文君离去的身影,已经若隐若现,急于再一睹芳容,对掌柜微微拱了拱手,便发足去追。掌柜见司马相如离去,低声冷笑道:“一个赤贫迂腐之人,老娘若不是为了拆散他二人,何来好事便宜你。”
司马相如才出得酒肆,便冒冒失失地撞进一人怀中,对方人高马大,虽被司马相如撞了个满怀,却纹丝不动。倒是司马相如自己,却被撞翻在地。被撞之人,有五十岁上下,一身乌衣打扮,面目可怖,给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所势,身后跟着数名男女。被撞之人倒未有何表示,其后一乌衣男子,打量了司马相如一番,见他衣着朴素,不屑一顾,便怒目而视,破口大骂道:”你这穷酸之人,如此横冲直撞,莫非瞎了眼不成?“
被撞之人怒喝道:”住口!怎可对先生如此无礼?“那男子,唯唯诺诺,佝偻着身子,退后两步,不敢多言。被撞之人见了,甚是满意,换上和颜悦色的笑容,对司马相如说道:”小徒乖张,也是老夫平日管教不严,还望先生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司马相如本有怒气,见此人赔罪,也不好拉下脸来,又唯恐追不上卓文君,于是拱手道:”无妨,无妨!“说罢,匆匆而去。
被撞之人,冷哼一声,脸上露出阴霾之色,低声喝斥那男子道:”临行之前,为师就曾多次叮咛,此地虽处南疆,明地看似平静,但实则暗流涌动。正门之一的纵横门在此根深蒂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你为何就是不听,难道想为师,以门规处置不成?“
那男子听到门规处置,吓得脸色发白,战栗不已。想来定是此门,门规森严。一墨绿衣女子上前劝道:”父亲,蒲师弟乃善意,也是维护父亲的威严,才如此。“
被撞之人,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点点头,不发一言,迈步向酒肆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