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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八九四年,清光绪二十年,日本侵犯我国北洋水师,爱国士兵奋起反抗,拉开了中日甲午战争的序幕,消息很快传到北京城,震惊朝野上下,光绪皇帝召集各位王公大臣商量对日宣战的事情,朝中因为意见分歧很大分为主战和主和两派。
“诸位爱卿,日本国已经对我大清宣战,今天召集大家到此为了和你们商量对日宣战的事情,朝中一部分大臣主张暂不宣战,等待英美等国从中调停。”
话音刚落,瑞老贝勒迫不及待站了出来,“皇上,不可呀,日本长久以来年年于我大清进贡,寻求庇护,如今一朝得势竟敢肆意挑衅,若不给他们点颜色,还以为我大清怕了他。”
“贝勒爷言之有理,皇上,日本一个弹丸小国,竟敢挑起中日战争,实属可恶至极,应该狠狠地教训他们,挽回我大清天朝大国的颜面。”
楚项成坚决反驳,“颜大人此言差矣,皇上,日本虽小,但是经过明治维新变法已经渐渐强大,不能小视他的实力。”
“楚大人真是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莫非楚大人被日本人收买了,替他们说话不成。”
“贝勒爷,我是为大清的江山社稷着想,你什么意思。”
“难道我们不是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
两派吵了起来,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光绪皇帝大喊一声“好了”,一声令下,朝堂上鸦雀无声。
“这么大的事,还是请示亲爸爸在做决定吧。”
“不用请示了。”慈禧太后来到乾清宫,众臣参拜。
“各位大人都请来吧,瑞贝勒爷言之有理,日本得寸进尺,非得教训他们才能彰显大清国威,皇上,拟旨吧,对日宣战。”
宣战诏书昭告天下,中日战争正式爆发。
瑞老贝勒回到家中,将四个儿子叫到书房。
“皇上召集我们进宫商量对日宣战的事情,你们有什么看法。”
“阿玛,这还用问吗,小日本太猖狂了,打,往死里打,好好得教训一下这群兔崽子。”
大家都憋足了一股劲要和日本人决一死战。
瑞老贝勒笑了笑,“皇上和老佛爷也是这个意思,英国、美国欺负咱们也就罢了,如今连日本都想骑在咱们头上,真是岂有此理,欺负咱们大清没人了,要是连这么个小国家都打不过,那可真成了笑话了。”
二爷回到房中和二奶奶说了这件事,“咱们要和日本开战了。”
“啊,真的,怎么又要打仗,不能相安无事地过日子吗?”
“你这话说得,是他们成心找茬,咱们要是不还手,那就太怂了,放心,战场在朝鲜了,离京城远着呢。”
一时间,中日战争的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大奶奶得知瑞老贝勒主战的消息后,觉得事情不妥,想劝说瑞老贝勒不要一味得主战。
“阿玛,媳妇有事情跟您禀报。”
“嗯,进来吧。”
瑞老贝勒正在书房看书,“什么事呀。”
“阿玛,媳妇听说您在朝中极力主张对日本宣战。”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万万不可,请您三思,听媳妇一句劝,大清不是日本的对手,不可能打赢这场战争。”
“住口,你凭什么认为大清不可能打赢日本,一个妇道人家竟敢干涉过问国事朝政,还说出这种话,不像话,给我滚出去。”
大奶奶吃了闭门羹,只得退下,战事并不是很顺利,清军败多,胜少,尽管如此,瑞家门中仍认为老爷子的主张是对的,惟独[11] 大奶奶还是固执己见,认为大清不可能战胜日本,战争进行了一年多,全国上下同仇敌忾,拧成一股劲要打败日本,但是,事与愿违,两国实力相差悬殊,日本虽小,经过明治维新的洗礼,国力大大增强,而清朝政府因为长期实行闭关锁国的政策,又经过了列强的摧残,国力日衰,根本不是日本的对手,朝廷接到前线的一封封的败报,北洋水师付出了全军覆没的下场,经过一年多的水陆交战,中日甲午战争以中国战败而告终。
“混蛋,这怎么可能,大清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输给一个弹丸小国,难道大清气数尽了。”瑞老贝勒得知战败的消息,流下了痛苦的泪水,没想到自己热爱的大清会变成这样。
消息传开,全国一片哗然,清朝政府特派李鸿章为全权议和大臣亲赴日本马关和谈,慈禧太后满腔怒火无从发泄,只有拿主战派的大臣来泄愤,瑞家这次真的撞到枪口上,李莲英带着圣旨来到瑞家,瑞老贝勒被革职罢官,保留爵位,在家赋闲。
“李总管,瑞某冒昧问一句,是谁接替了我的职务。”
“贝勒爷,按理说您不该问也不需要知道这些,不过,告诉您也无妨,楚项成大人接替您的所有职务。”说完,转身佛袖而去[12] 。
瑞老贝勒感到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当他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周围的人进进出出。
“老爷子,您醒了。”
“我怎么会躺在这,不是刚接完圣旨吗?”
“您刚才昏倒了,大夫说您是怒火攻心,必须好好静养,千万不能着急上火了,二爷和三爷去天香庵接老太太了。”
一刻钟过去了,得知瑞老贝勒生病的消息,老福晋立即随二爷和三爷回到府中。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我去天香庵的时候您不是好好的吗?”
“没事,我又没死,干吗大惊小怪的,老二,老三,你额娘一路颠簸,扶她先去休息吧,你们都下去吧,把大奶奶给我叫来。”
“是,老爷。”
茹总管遵照瑞老贝勒的意思将所有人请了出去,瑞总管叫大奶奶,经过种种事情,老贝勒此时已经下定决心要将瑞家交给大奶奶掌管。
“阿玛,您叫媳妇。”
“大奶奶,你坐吧,我有话跟你说。”
大奶奶走了过来,茹总管搬了一把椅子。
“大奶奶,我得给你陪[13] 个不是。”
“阿玛,媳妇不敢,您这不是折媳妇的寿吗?”
“经过这些日子,我也看出来了,你比我那些儿子强,当初要是听你的,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咱们瑞家我就交给你了,老大死得早,你一个人这些年抚养两个孩子不容易,以后还要操心家里的事,瑞家欠你的太多了,如果遇到什么事可以找老二商量,他会帮你的。”
“阿玛,这不合规矩,家里的人不会同意的。”
“谁不同意就让他来找我,虽然我这身子骨不行了,可是,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他们就别想捣乱。”
大奶奶落下了眼泪,“阿玛,您别这么说,我哪有这个能力管家,您太抬举我了。”
“不,茹总管和瑞总管早就和我说过,你一定行,今后瑞家就交给你了。”
大奶奶刚要说话,瑞老贝勒便抬手示意。
“不必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说着,从腰间拿出了一大把钥匙,塞到了大奶奶手中。
“阿玛,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瑞老贝勒欣慰地点点头。大奶奶正式接替瑞老贝勒成为瑞家的新任当家人,消息在瑞家大院公布了。
第二天一大早,六爷瑞洵出去遛弯,院子里碰到大奶奶。
“呦,大嫂,您早啊,当家了就是不一样,恭喜您了,有老爷子撑腰,您这家当的稳如泰山了。”
“六爷,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给您道喜呀。”
“不是我非要求当家,阿玛的嘱托,我不能推辞,你如果不同意可以去找阿玛说。”大奶奶扬长而去。
瑞洵来到二爷瑞洪房中,“二哥,二嫂。”
二奶奶见六爷到访,起身相迎,“六爷,这么早。”
“二嫂,您来,我和您还有二哥说点事。”
二爷从里屋走了出来,“什么事呀,一大清早。”
“二哥,你说阿玛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会让大嫂当家,就算轮不到我和七弟,还有你和三哥呢,咱们瑞家又不是没有男人。”
瑞洪喝了口茶,看看他,“老六,你别胡说八道,阿玛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不会争这个,三弟更不会争这个,再说了,大嫂确实比咱们能干。”
您也这么说,那我什么也不说了,我走。六爷叹了口气,从二房出来,又来到了三爷房中,三爷瑞沣正在看书。
“三哥,又看书。”
瑞沣边翻书边应声,“不看书干什么,你怎么这么闲在。”
“没事,找您说说话。”
三奶奶从里屋出来,“六爷来了,吃了吗,一起吃点吧。”
“三嫂,谢谢您,我吃过了,今天过来就是想跟你们说说阿玛让大嫂当家的事。”
“这事有什么好说的。”
“三哥,你想想,你和二哥,我和七弟都是瑞家的子孙,让她一个女流之辈当家,不符合祖宗的规矩。”
“老六,三哥奉劝你一句,别争这个,都没用,有时间干点有用的事吧。”
“你们是一个师傅教的吧,怎么都这么说,我刚从二哥那过来,他也这么劝我,你们怎么回事,还是不是瑞家子孙,就甘心瑞家落在一个女人手中?”
六爷接连碰了两个钉子,仍然不死心,千方百计想出坏主意对付大奶奶。
大奶奶来到瑞老贝勒房中。
“阿玛,额娘,媳妇来给您二老请安了。”
“来人,给大奶奶搬个椅子,坐下说话。”
“阿玛,您好些了吗。”
“也就这样了,挨过一天算一天吧,你有事吧,说吧。”
“阿玛,媳妇想过了,我当家不合适,您还是另选人吧。”
“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是谁。”
“没有,谁也没说。”
“不可能,是不是老六,这个混蛋,平时就是吃、喝、嫖、赌,不成器的东西,来人,把老六给我叫来。”
“是,老爷。”
六爷这下又有麻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