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贵情急道:“她胡言乱语!杀我儿还想推卸责任!”
“肃静!”蓝娇月道,“徐静,本官问你话。”
徐静跪在那里:“是,民妇必然如实禀告。”
“你不是疯了吗?”王长贵气急,“木司直,疯女人的话如何能信?”
蓝娇月:“徐静经由御医查验,并无疯症。”
“你果然装疯!”王长贵恼怒,突然欲踹徐静。
“住手!”蓝娇月斥喝,那金煜眼疾手快拦住了王长贵。
“公堂之上动手打人,任你是忠勇候亦得吃杖刑!”蓝娇月斥。
“你什么东西啊……”王长贵看窦禹宸一眼,忍住了后半句。
窦禹宸冷眼看不作声。
“徐静,本官问你。”蓝娇月继续问话,“当日梁芳生产你可在场?”
徐静:“在!”
蓝娇月:“情形如何?”
徐静:“梁芳难产,胎儿脚先出,第一位稳婆无计可施,后来就来了这一位薛神医。这位薛神医匆忙看一眼,紧接着就拉候爷出去说话,他们说什么民妇不知道,但是后来薛神医剖开梁芳肚子的情形,民妇是亲眼所见,婴孩就那样从梁芳的肚子掏出来……”
众百姓一阵倒抽一口凉气。
这般残忍,那梁艳听得嘤嘤直哭。
“她、她夸大其词!”薛凤嚷道。
“这就夸其词了?”徐静反唇相讥,“我都还没说血流成河,肠子到处是呢……”
众人当中当下有人呕吐。
“徐静!”蓝娇月斥。
徐静抿嘴不再作声。
“大人!”梁艳哭着伏首,“求大人为民女之姐作主!”
“肃静!”蓝娇月道。
梁艳掩面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徐静。”蓝娇月又问,“剖宫取婴,薛凤可有征得梁芳允可?”
“忠勇候许可了!”薛凤嚷。
“本候并不知情!”那王长贵连忙道,这王长贵抢话抢的,讼师根本就派不上用途,那陈博文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蓝娇月拍惊堂木:“问你们了吗?”
徐静道:“回大人话,民妇并未见薛凤征求梁芳的允可,她只是匆匆去找候爷合计,回来就剖腹了,完全没问。”
蓝娇月:“那梁芳可有反抗?”
徐静:“有!她本是晕过去了,后来又醒了,就说不要不要,直喊侯爷救命。”
百姓又哗然,有人直骂那薛凤丧心病狂。
“你们懂什么?生孩子难产自古难免,死人也难免,你们当生个孩子那么容易?”薛凤嚷叫。
“可你这是杀人!惨无人道!”百姓中有人骂,“你们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我朝并未规定生孩子不许剖宫!”薛凤大喊。
“可也并未准许!”蓝娇月斥喝,“薛凤,本官问你,何人准许你这般做?”
薛凤一指王长贵:“忠勇侯!”
“你放屁!”王长贵指着她骂,“明明是你为了赏钱而擅自作主!”
“你自己说的,只要把孩子取出来怎么着都可以。”薛凤叫道,“并且你说取,不是生,我清清楚楚记得!”
讼师陈博文连忙扯扯王长贵衣角,轻声道:“侯爷,传人证传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