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说真人会不会觉得我朽木不可雕也?”
张欣有点苦恼,托腮哀怨的看着挽袖。
她懂,可她确实做不到。
“奴婢觉得,这跟别人怎么觉得没关系。奴婢看张真人也是这个意思,就得殿下自己想明白才行。”
挽袖实话实说。
张欣的好跟不好,都在一个点上,这只能是张欣自己进行抉择。
张三丰经常说一句话叫各安天命,点的就是张欣。
“哦——”
张欣扁嘴。
她想得明白,可改不掉!!!
她两辈子都在为别人操心,也在为别人而活。
这都已经成了习惯。
一时之间怎么可能改。
“殿下晚上想吃啥?”
挽袖看了看时辰,也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果断转移话题。
“捡清淡的做几道就好。”
张欣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东西,只随口吩咐。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挽袖应声想去的时候,张欣又把她叫住。
“别再自称奴婢了,下个月等瞻基来给你跟魏大人主婚,到时候,你也是正经的魏家李夫人了。”
“奴婢都自称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几天。回头再改就是了。”
挽袖笑着反驳后就迅速出屋。
快步走去后面吩咐了小的们准备晚膳后,她并没有回主屋。
只是转身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到了碧云山庄大门口,喘着粗气让看门的缇骑去请魏观过来一见。
估摸着是去传话的人把挽袖在大喘气的情况也转达了,魏观来得特别快。
他一出现在挽袖的视线里面,挽袖就赶紧迎了上去,扯住魏观袖子到僻静处迫不及待的开口:
“魏大人,今天奴婢听张真人跟殿下聊天,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太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
魏观原以为挽袖是找他说嫁娶之事,一听并非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奴婢怀疑张真人可能想离开武当。”
挽袖其实觉得张三丰不仅仅是自己想离开,还有想拐带张欣离开的意思。
但后面这个,对张欣这个独居在外的太子妃而言并不好她就没说。
“去哪里?去几天?需要我派几个人?”
魏观乍一听,只直觉问道。
“。。。是一去不复返的去!!!奴婢隐约觉得张真人想走,走哪里去,奴婢觉不出来!”
挽袖有点黑线,挺聪明的一个东厂提督,这听话未免没什么水平。
“哦哦哦,我错了,”
魏观这会反应过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尴尬无比。
“是奴婢没说好,魏大人擦擦汗。”
挽袖看魏观的额头都冒汗了,只掏了手帕递过去。
等魏观借着手帕的遮挡让脸上的尴尬消了下去,挽袖才快速的把张三丰今天跟张欣的对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张三丰实际上并没有提到过离开,但挽袖就是觉得张三丰有离开的意思。
“奴婢想问问魏大人,这缇骑里的人全部上,能不能把张真人留在这山上走不了?”
“留不住。”
刚刚擦完汗的魏观觉得自己的脑门又开始出汗了。
张三丰出现得很突然,留下也好像很自然。
大家不知不觉的就把张三丰当成了张欣身边的人。
真就是从来没想过张三丰会离开。
但张三丰原先可是个到处云游的人。
他跟张三丰聊天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无论他提及国内的那个州府,张三丰都知之甚详。
哪怕海外,张三丰也能说个大概出来。
一个闲不住的人,为了张欣在武当待了这么久,如今想离开一点也不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