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鑫接了宋今也的训斥电话以后,吓得几乎屁滚尿流,他谁都不怕,唯独他这个厅长妈妈,不敢忤逆。
他得做个听妈妈的话的好孩子,不然他以后再也不能接到工程业务,断了钱财那才是生不如死。
万鑫毫无颜面的逃离之后,包间内成了“自己人的主场”。
这话是孟德升说的。
他真是个老银币,刚才还大声呵斥胡波,让他跟万公子道歉,经过朱彪莫名其妙的一个电话,此刻胡波又变成了“好贤侄”。
不对,是比亲儿子还亲的“亲贤侄”。
胡波很想知道朱彪到底是怎样拿捏住宋厅长的,虽然这和自己毫不相干。
但是,毕竟孟德升是省去了五百万,他把功劳都记到了朱彪和胡波身上。
朱彪一改嬉皮笑脸,郑重的端着酒杯对着孟德升说道,“孟董,这其实都是我胡波兄弟的功劳,我只是借花献佛而已。”
简直鬼扯。
“那朱总予我详细说说,我刚才还差点错怪了我的好贤侄……”孟德升饶有兴致的问道。
“嗨,小事一桩,真不值得一提,其实吧,我就是我知道宋厅长一点小把柄,就拿胡波兄弟的姑父吓唬了他一下而已。”
孟德升深信不疑,感激的看着胡波自罚一杯。胡波敷衍的陪了一杯,但心里却是对朱彪的说辞将信将疑,甚至完全怀疑。
这不科学。
具体哪里不科学却又不得而知,真是脑仁疼。
他是真的有点脑袋疼,最近这一周自己真是太忙了,每天神情都是高度紧张,便借口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就要先行离开。
孟德升哪里肯愿意,如此免费的酒搭子还不得照死了用。但是朱彪却欣然同意,胡波感激的敬了杯酒,毫无留恋的离开了夜总会。
毫无疑问。
朱彪有事要和孟德升谈,而自己最好不要在场。
不过还好,孟德升展现了长辈的大度和关怀,让自己的司机把胡波送到了顺海养生苑,然后又帮忙连人带车送到了南华公寓。
胡波要给打车钱,但是司机坚决不要,就场面的送了他一条香烟,这次他竟然没有拒绝,这倒出乎意料。
挺会算账。
打车最多二十,烟钱可是四百五啊!
不过这烟也是陈薇克扣孟德升的口粮,瞬时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胡波抬头看看窗口已经熄灯,心中宽慰不少,但是打开房门的时候,安梦婕正抱着马桶在吐。
他赶忙细心上前照顾,这才得知她这是吃辣的缘故,不免自责,就不该允许她碰辣椒,“安安,你以后再吃辣我就打断你的腿,然后养着你!”
“这么狠?你舍得啊?”
“舍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安梦婕不乐意了,追打起来。
情侣间这种嬉笑打闹很容易就打到床上,他们两人也不例外,这次安梦婕的体感好多了,便想继续贪吃。
要不是早上还有事情,胡波断然不会拒绝。
刚要哄安梦婕尽快睡觉,这时手机响了。
胡波皱眉接了起来……
“去吧,听语气他有极其不开心的事,我这就乖乖睡觉,你要是回来太晚试婚纱的事就再往后推一推吧,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当胡波打车来到一个路边烧烤大排档的时候,何云耕已经喝了两瓶啤酒。
上次一起喝酒的时候,他说两瓶啤酒是他的天量。
看来,此话不足为信。
胡波坐到他对面的马扎上,“何哥,嫂子大老远的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您怎么独自出来喝闷酒?”
“她已经睡了,我最近有些失眠症,与其躺着胡思乱想不如出来透透气。”
他最近确实失眠,可不是得了什么失眠症,而是臆想症。
何云耕认为宋今也是爱他的,就像自己爱她一样,【爱今也】也成了他这十三年来唯一的执念。
偏执的执念。
这种偏执让他不断地借势攀登,他不结交朋友,他不照顾父母,他甚至都没有任何爱好,只为能完成娶宋今也的承诺。
那个十三年前一厢情愿的承诺。
但他打不通宋今也的电话,而是疯了似得跑到她住处的时候,却只换回来一句冰冷的呵斥。
“滚!回去和你老婆好好过日子吧!”
防盗门猛然关上的刹那,何云耕的心里凉至冰点。
这是宋今也与自己在一起四年以来最大的一次动怒,也是唯一一次。
他实在不理解自己只是与合法妻子上一次床她会如此震怒,但以前为什么不这样?
难道宋今也变心了?
不能。
但他又百思不得其解,又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于是他想到了【御妻有道】的胡波,或许他会有什么高招指点一下自己。
胡波心里暗骂“尼玛,你失眠关我屁事!”,接着提起一瓶啤酒,给自己面前的酒杯满上了酒,“老板,两个烤羊眼,再来个毛豆。”
“这么凶残,羊的眼睛你也敢吃?”
“那有什么不敢吃,我一般都是一边吃一边想着小羊水汪汪的大眼睛!”
何云耕打了个冷战。
他端起酒杯与胡波碰了一下,却只抿了一小口,“兄弟,我想跟你取取经,怎么样才能像你一样把老婆哄的服服帖帖?”
卧槽,看来是你这个沙雕回酒店以后没进去门啊!
胡波暗骂的同时,一口干了啤酒,“这方面哪有什么经验,因人而异的事情,关键在于能找准相处模式,就像嫂子可能养尊处优惯,你就不能阿谀奉承,隔三差五的虐虐她,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何云耕眼睛一亮,效果刚才已经得到了证明,他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接着急切的问道,“那……成熟点的,又特别有主见,经历又比较坎坷的女人该怎么办呢?”
有点意思。
胡波装作吃惊,“我艹,何哥你很危险,嫂子无论家世还是条件都如此优秀,你还胡思乱想啊?”
“没,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这时,老板送上来两串烤羊眼,胡波拿起一串塞到何云耕手里,“尝尝,很好吃,吃完我告诉你。”
“咳咳……”
他显然很抗拒,但是看胡波又那么郑重其事,便咧嘴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马上就吐了出来。
这是做了多少亏心事。
连羊眼都不敢吃!
何云耕尴尬的说,“兄弟,我真是吃不了这个玩意。”
“吃不了那就别硬吃,何哥,我教给你一个法则,对待任何年龄的女孩子,只要把她的年龄减去十五岁或者十五岁的倍数即可,不信你可以试试。”
“真的吗?我把她当成十六岁的女孩就可以吗?”
何云耕自觉失言,慌忙拿起大半杯酒一饮而尽。
此时,胡波已经推算出一个数字。
四十六岁!
胡波装作随意的说道,“嗯,真的!你要说的更详细点,我能教你的更多……”
何云耕摇摇头,喃喃自语,“她虽然是我的白月光,但是往事不堪回首,主要是这一路走来,太过于艰辛。”
胡波疑惑,难道他说的是李凡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