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波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说的绝对不是李凡凡,一切都对不上,他的所作所为都不是对待【白月光】的做法。
骗钱、偷腥、断崖式分手。
以及最近的骚扰。
想到这里,胡波对何云耕的恼怒陡增,虽然自己他们过去那段历史并无交集,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立马就报复。
打他个鼻青脸肿?
用酒瓶给他脑袋开个花?
显然都不划算,逞一时之快,只会把仇恨摆到桌面上,那样的话人尽皆知,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那就。
钝刀子割肉,让他每天疼一点!
胡波装作恍然一惊,“何哥,我这突然想起那天你托我打听的事,我那同事给我回复了,你现在要不要听?”
何云耕像是猛然惊醒,急切追问,“你快说她在哪?”
胡波不急不缓,一边吃着毛豆一边煞有介事当做传话筒,“我同事传过来的原话是,【他先说清楚为什么找我,再告诉他我在哪里!】,何哥,您也别让我为难……”
“额?”
“嗯!”
何云耕装叉说道,“兄弟,能不能看在咱们兄弟交情的份上先……”
卧槽装13啊,你脸大啊!
胡波暗骂之后摆手打断,逐字逐句说道,“不能,我和同事也是兄妹交情!你们两边我都是受人之托,所以我要公平的忠人之事。”
“她还说些什么?”
“她说是你越界了,你先打破了平静,你不该去她原来住的地方找她!”
“她不在翡翠国际七号楼住?”
“听这话口,她应该不在那里住。”
“那她现在在哪?”
“我不能告诉你,先说你为什么找她!”
“你为什么这种口气?你认识她?”
“不认识,但我同事知道你,并且说她们家长知道你的很多事……”
“什么事?”
“我不知道,她并没有给我说,我只知道你要找的那位父亲是副省长兼公安厅长,好像级别不低。”
“这个我知道。”
“那你一定不知道的是,她说你越界了就意味着挑起了战争。”
“挑起战争?”
“嗯,她说你要是不说清楚,她们整个家族就会给你新账旧账一起算清楚。”
“她真的这样说的?”
“是的,原话复述。”
“那她还说了什么?”
胡波玩味的说,“她还说让你归还被你骗去的三十万买房款,并且说从今天开始计息,每天一万,只等你十天,不然他们就要揭你老底……”
何云耕心颤手抖,竟无言以对。
此时此刻,他想了很多。
首先就是丢人,他感觉胡波现在应该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安信刚,但保不齐哪一天一定会说,毕竟胡波和安信刚才是一家人。
其次就是害怕,李凡凡家族的实力目前在滨海省如日中天,虽然他劈腿的时候李栋梁还只是个排名靠后的副厅长,但今日不同往日,一个兼任副省长的公安厅长想要弄点自己的黑料,简直易如反掌。
再次就是缺钱,他工资并不高,这些年更是没有积蓄,朱英佩才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别说三十万了,就是要三千块钱也得费一番周折,不如不开口。
他太难了。
但是自作孽不可活!
谁让他闲的难受要去骚扰李凡凡呢?
何云耕把心一横,眼神狡猾,“是不是我说了找她的理由,这三十万就能免除了?”
笑话。
“哼!”
这事李凡凡说的不算,自己说的才算。
胡波冷哼一声,“我的理解是不能,这是两码事!”说完,胡波像个雷神,悠然自在的喝着酒,不时还往嘴里填几个毛豆。
此情此景,何云耕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他也只能沉默,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想把责任推给胡波,但是他又惹不起,想耍赖又没实力,想还钱自己又是个穷鬼。
这就尴尬了。
早知道就不装逼了,果然是装逼容易遭雷劈。
何云耕反复斟酌了片刻,终于开口,“我找她,其实因为我欠她一个道歉,三年前是我不辞而别,深深的伤害了她,所以我想当面对她真诚说声对不起,仅此而已。”
真假难辨。
胡波义愤填膺,稍稍显得有些没有身份的过份激动,“不辞而别?是这样吗?真诚道歉有必要抱着玫瑰花,还是另有所图?”
“不对,我没有给她说我带着玫瑰花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坏了。
露了马脚。
但是胡波并不紧张,演戏而已,他喝了口酒,“我听同事说的,公安厅的调个监控还不简单,说不定我们这会也可能被监视中呢!”
何云耕急忙向四周张望。
这就叫做贼心虚!
“这真的就是我找她的初衷,我感觉带着鲜花会更礼貌一些,兄弟,现在能告诉我她在哪里了吧?”
胡波半信半疑,其实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能让人相信,所以也不准备再和他周旋下去了,挺累的。
便淡淡说道,“她定居新加坡了……”
何云耕非常惊讶,眼神中还带有强烈的不相信,“什么时候去的?”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就是一个传话的,定居新加坡千真万确,应该是在你来泺城之前走的!”胡波无奈的说道。
他内心满是忧伤,一种说不出来的悲戚感觉,今晚基本上所有的谈话都是围绕着李凡凡,但是她的名字自己却一次未提。
因为心会流血。
“为了躲我?这么说她心里还有我……”何云耕恬不知耻的调笑道。
胡波心里刚流的血几乎吐了出来。
“马拉戈壁的何云耕!”他狠狠的暗骂,要不是自己尚有一丝理智,真恨不得让他脑袋当场开花。
他再也不想久留,便努力挤出最后一丝笑容,“这个我不知道,但你还完钱以后我可以让朋友帮忙问问?你的岁月静好只因有人帮你负重前行,现在我得走了,我得早起,下午还答应你带嫂子去上香,您自娱自乐吧!”
说着,胡波掏出二百块钱放到了桌上。
何云耕急忙起身,拉住胡波的胳膊,“别介呀,再陪我喝一会呀……”
“可以啊,那上香我可就没有办法送嫂子去了!”
“额,那算了吧,我就不留你了……”何云耕松开了手,“我喝完瓶中酒也回去,白天还要加班。”
胡波甩下一句,“何哥,今天晚上是三十一万!”然后扬长而去。
何云耕看着胡波打上了出租车,终于小声骂出了心中的话:
“去你妈的!今晚上你是十三,朱英佩因和你出门而死,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和我斗,你特么还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