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妃双眸仿若一泓深邃寒潭,紧紧锁住南宫杰离去的方向,直至那道身影彻底隐没在宫道尽头,被无边宫墙无情吞噬。
随后,她莲步轻移,衣袂飘飘,恰似一抹轻盈彩云,悠悠然回到寝宫。朱唇轻启,声音轻柔婉转,仿若春日微风拂过琴弦,低吟浅唱:“你出来吧。”
司远好似一只困于狭小牢笼的怒狮,满脸铁青,猛地从衣柜中跨步而出。衣柜门被撞得“哐当”作响,仿佛在为他心底的愤懑与憋屈鸣不平。他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能将眼前一切焚烧殆尽,那模样活脱脱是被抢走心爱猎物的猛兽,满心懊恼与愤懑在胸腔翻涌不息。
苏贵妃款步上前,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调侃,恰似暗夜中若隐若现的一弯月牙:“怎么?被杰儿搅了局,心情就这般糟糕?”
司远没好气地从牙缝中挤出话语:“那臭小子,就像一场毫无征兆的狂风骤雨,把我原本的美妙心境搅得七零八落,恰似平静湖面被巨石砸中,泛起层层扰人心绪的涟漪,我能开心得起来?哼!”
苏贵妃轻轻摇头,眼中满是嗔怪,犹如灵动小鹿在林间嬉戏时的娇嗔:“你呀,和个孩子较什么劲,这可不像我熟知的那个洒脱不羁、气宇轩昂的你,倒像个斤斤计较的市井顽童。”
司远脸色瞬间缓和,恰似阴霾散去、暖阳乍现,原本阴沉的面容被柔和光线瞬间点亮,仿若冰雪消融后的春日暖阳。
他快步走向苏贵妃,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期待,恰似饥饿旅人望见丰盛佳肴,闪烁着贪婪而炽热的光芒:“阿苏,别管他了,咱们接着享受刚才的甜蜜时光。”
苏贵妃微微皱眉,神色间带着几分犹豫,恰似雨中梨花,楚楚可怜:“你不是说没心情了吗?怎么变得这么快,仿若那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司远赔笑着解释,笑声里带着几分讨好与急切:“刚才是一时糊涂,现在一看到你,我的心又被你填满了。阿苏,宝贝,就一会儿,过后我还得赶紧给国王写加急信件,这信件就是我手中利刃,要去斩断敌人咽喉;还要给洛璃国边疆前线下达继续进攻的命令,事情多着呢。可此刻,你就是我心中唯一的渴望。”
苏贵妃听着,忍不住抿嘴偷笑,那笑容仿若春日绽放的桃花,娇艳欲滴:“你这德行,真是拿你没办法,就像那贪吃的猫儿,见到鱼便挪不动步。”
司远见苏贵妃笑了,心中一喜,当即像个英勇无畏的骑士,弯腰将她横抱起来。苏贵妃在他怀中,恰似一只柔弱无骨的羔羊,惹人怜爱。
司远大步走到床前,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放置一件稀世珍宝。
苏贵妃躺在床榻上,眼神妩媚地看向司远,犹如一汪秋水,波光粼粼,满是诱惑,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入其中。
司远迫不及待地放下床帷,那床帷仿若一片轻柔云霭,飘飘悠悠将他们与外界纷扰彻底隔绝,瞬间营造出一方只属于彼此的私密天地。
床帷上绣着的精致花纹,在暧昧光影中仿若灵动精灵,隐隐绰绰闪烁着神秘诱人的光泽,似在悄声诉说那些不为人知的缱绻情愫,更添几分如梦似幻的旖旎氛围。
一时间,房间里再次弥漫着暧昧的喘息声和苏贵妃娇羞的呻吟声,那声音仿若夜空中最撩人的音符,让人听了脸红心跳,只想匆匆逃离,仿佛这声音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会将人灼伤。
守在门口的宫女乐乐,对苏贵妃这般毫不掩饰的行径深感无奈。在她看来,这种私密声音理应藏掖起来,而不是像苏贵妃这样,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就像把最珍贵的珠宝毫无顾忌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神照殿
与此同时,南宫杰一路小跑着奔向神照宫殿,像一只精力充沛的小马驹在宫道上肆意驰骋。
陈公公远远瞧见他,立刻像根被狂风吹弯的芦苇,躬身行礼,腰弯得极低,几乎要贴到地面,声音颤抖着说道:“老奴参见杰儿皇子,您是来找陛下的吗?”
南宫杰一脸不耐烦,像只被惹毛的小狮子,凶巴巴地吼道:“你这老太监,本皇子不来找父王,难道找你不成?”
陈公公吓得连忙低头,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老奴不敢,是老奴说错话了。”
南宫杰冷哼一声,猛地一扭头,用力推开宫殿的门,门被他推得“嘎吱”作响,仿佛在抗议他的粗暴。
宫殿里,小星星正小心翼翼地给南宫渊捶腿,双手仿若灵动的小兔子,在南宫渊腿上轻轻跳跃。
南宫杰大摇大摆地走进来,随后极不情愿地躬身行礼,动作僵硬又敷衍:“儿臣给父王请安。”
南宫渊看着他,有气无力地问道:“杰儿,你怎么突然来看父王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南宫杰眼神闪躲了一下,仿若夜空中闪烁不定的微弱星辰,目光恰似受惊的鸟儿,慌乱地四处乱撞。他双唇微微颤抖,结结巴巴地开口,话语如同破碎的珠子,断断续续地滚落:“母妃她……”一时间,喉咙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心中隐藏的实情。
停顿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重新说道:“母妃她每日都紧紧盯着儿臣的功课,那眼神好似严苛的监工,不放过任何一丝差错。稍有不如意,便是严厉的斥责,儿臣在她面前,仿若一只被束缚住翅膀的雏鸟,丝毫没有自由可言,只能在那狭小的笼子里,惶恐度日。”
南宫渊疲惫地笑了笑,安慰道:“杰儿,你只要乖乖听话,你母妃就不会对你凶了,就像温顺的绵羊不会招来恶狼的觊觎。”
南宫杰连忙点头:“儿臣知道了。”
这时,南宫杰的目光突然落在小太监小星星身上,他像发现了新大陆,眼睛骤然一亮,对南宫渊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找到了最心爱的玩具:“父王,这个小太监什么时候来的?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脸蛋圆圆的,像熟透的苹果,肯定很好玩。父王,把他送给我吧。”
小星星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向南宫渊,那眼神如同待宰的羔羊,充满了无助与恐惧。
南宫渊看了眼小星星,又看向南宫杰,语气温和却态度坚决:“不可以哦,这个小太监是你姑姑的人,只是暂时送来陪父王解闷、伺候父王罢了,到时候还要还给你姑姑呢,就像借来的宝贝总归是要物归原主的。”
南宫杰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满脸失望地嘟囔道:“哦,原来是姑姑的人,那我还是不要了,免得被姑姑收拾,姑姑就像那凶猛的母老虎,我可不敢招惹。”
南宫渊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知道就好。”
南宫杰似乎想起了什么,关切地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难得的认真:“父王,您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一直躺在床上,看起来病恹恹的,像枯萎的花朵,失去了生机。”
南宫渊长叹一声,神色黯淡地说:“怕是好不了了。以后这江山,可能都要交给你了,你能应付得来吗?”
南宫杰一听,立刻挺直了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胸膛挺得高高的,仿佛要撑起整个天空:“能啊!宰相司远说了,等我登基为王,他会尽心辅佐我。虽然我不太喜欢他,但是他对我还算尊重,就像狐狸对小王子的那种表面的恭敬。”
南宫渊听到“司远”二字,仿若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眼神刹那间锐利如苍鹰捕食时的目光,寒芒毕露。他双手好似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不受控制地紧握成拳,拳头攥得死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挤压殆尽,捏碎成虚无,每一丝肌肉的紧绷都彰显着他内心的愤怒与隐忍。
心中暗自思忖,恰似汹涌波涛在暗夜里翻涌咆哮:司远,你这阴险狡诈的小人,如今是已经等不及要扶持这毛头小子坐上皇位了吗?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以为自己那些腌臜之事能瞒过寡人的眼睛?你和苏贵妃之间的丑事,就如同这巍峨宫墙之下终年不散的暗影,在这宫廷的角落里肆意蔓延。你们自以为行事隐秘,无人能觉,实则如同赤身裸体站在光天化日之下,所有的龌龊都已暴露无遗,在寡人的眼底无所遁形。
南宫渊强抑着满心的怒火,神色阴霾地说道:“好,杰儿,你暂且先回去,好生将功课做好。这宫里沉闷得很,你若觉着无趣,便出去外面玩耍罢。”
南宫杰闻听此言,恰似脱缰的野马得了自由,欢快地应道:“好啊,儿臣告退。”说罢,他草草行了一礼,便如一阵疾风般迅速跑开了。
南宫渊凝视着南宫杰离去的背影,那背影在他眼中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而他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想到这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再想到司远和苏贵妃的所作所为,愤怒、悲哀、无奈等种种情绪交织缠绕,仿若一张无形的巨网,将他紧紧困于其中,无法挣脱,徒留满心的苦涩与酸涩在胸腔中蔓延、发酵。
旁边的小星星看到南宫渊发呆,轻声问道,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飘落:“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南宫渊回过神来,看着小星星,眼神又变得柔和起来,仿若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舒适:“没事,继续给寡人捶腿吧。”
小星星犹如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乖巧地点点头,手上的动作愈发卖力,心中却犹如明镜一般,暗自想着一定要好好伺候陛下,让他开心,这样就能早日离开这如同牢笼一般的洛璃国,回到自己那魂牵梦绕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