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期间的傅家门庭若市。
傅诗诗育有一儿,傅家旗下的产业让大家大赚多年,无论如何都得上门拜访傅家二老。
在这群人中,赫赫有名不计其数。
可见傅家在京北的势力不可小觑。
闲暇期间,廖智约傅父到后院商量事情,这件事已经困扰他大半年之久,但还没有得到有效解决。
傅父坐在椅子上,悠闲的抽烟,廖智卑躬屈膝给他点烟,“傅总,请。”
他斜斜的瞥了眼廖智,大概知道他此番来的目的,“今天人这么多,有什么事不能改天再说吗?”
廖智一副惨淡模样,夸大其词,“傅总,您再不救我,我怕我过不了明年的春节了。”
“瞎说,还有人还敢对你动手?”
他前后张望,确定周围没人,才把这件事详细一说,“还是年前跟您说的那件事,现在有人在查我,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冼扬赌场不管何时,您说的算。”
言下之意,希望傅父能保他。
傅父开口,“谁那么大的胆子敢跟踪你?你黑道上的同僚还少吗?”
廖智很难回答问题,调查他的人也是道上混的,根本无从查起,对方的反侦察能力一流,比条子还更牛逼。
“不少,但是这次真的要您的庇佑,否则我们都得完蛋。”
廖智盯着傅父的眼,眸底的猩红让他有几分触动,“行,我跟人说一声,你最近没事不要到这儿来了。”
他点点头,“傅总,您要知道,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怎么分也分不开。”
廖智怀揣着对他话里的怀疑离去。
假山后面的傅诗诗走出来,蹲在他的面前,帮他捶腿,好生孝顺。
傅父也并没有因为傅诗诗躲在假山后面而生气,她刚才听见两人全程聊天,但就是听得云里雾里,强烈的好奇心引起她的注意,反问道,“爸,刚刚廖智跟你说什么了?我听着很严肃的样子。”
他叹了一口气,忽然想起傅诗诗应该见过许知愿,就多了一嘴,“你婚礼的那天,廖智说看见一位姑娘和以前的一位故人长相相似。”
傅诗诗,“故人?哪位故人?”
“这你就不要问了。”
怎么廖智的事情还会牵扯上许知愿,难道他们傅家和盛家就真的牵扯不清楚吗?还是说,她跟许知愿的事该做个了断了。
傅父点头,关于冼扬赌场内部的事他没提,杀人的事在七八年前常有,拿钱掩盖很正常,哪个世家没发生点猫腻,不然何来稳固当下的局面。
傅诗诗想着再问点什么有用的信息,她想要了解廖智口中的‘故人’为什么和许知愿有关系?让廖智害怕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傅父起身,明显不想再提这件事。
“诗诗,书言呢?”
“他回宋家了。”
傅父沉默片刻,补充一句,“他最近的状态不对,宋家两个儿子难免会攀比,你得让他脸上有光,不然让人觉得我们傅家欺负人,回头你让他来公司,我给他几个项目练练。”
“谢谢爸。”
待人走后,傅诗诗已经在开始琢磨着要怎么查清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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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沈卉之回到家,家里乌烟瘴气。
原本因为怀孕的事心生怒气,现在又因为傅诗诗的提议让她烦闷至极,回到家还要听她们的争吵,简直生不如死。
沈卉之环顾地上乱七八糟的碎片,客厅里几十年的夫妻此时正对立着,谁也不吭声。
她无奈的问道,“爸,你一次性说说,公司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们年过半百想离婚?”
沈卉之挪开沙发上零碎的东西,坐下,躺在靠背椅上。
沈母喘着气,杵在那里一动不动,没好气的说道,“让他说,都是他做的混账事。”
沈父唉声叹气好几声,坐在沈卉之的对面,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弟弟结婚,彩礼8.8个亿,当时我和你妈妈没有那么多现金,所以就在网上买了几只股,现在已经是亏空好几倍了....”
沈卉之抚着太阳穴,“好几倍是几倍?”
沈父,“他是与日俱增的倍率,每天都往上增,原本只要把亏空的钱补上就行,但是我没有了解清楚它的门路,就已经输了好多,这要是再还不清,沈家就要在京北除名了。”
“你看看,现在要补仓,需要补多少进去?”
他掏出手机,颤抖的点开软件,密密麻麻红色绿色的线条,好似要将他五花大绑,沈父唇瓣哆嗦着,“20个亿。”
“而且到明天,就会变成30个亿,后天50个亿。”
沈卉之听完,呆愣在原地,连打骂的力气都没有,声音有些虚,“为什么不早点说?还有,谁让你们注册这种软件?爸,你是老糊涂吗?为了沈卿之的一桩婚姻,有必要把沈家倒赔进去吗?”
沈母站在一旁抹泪。
哪里会想到起先赚了10个亿,后来连本带利全部都吐出去,最重要的是,若在两天之内,完不成这件事,沈家必倒。
到时候,落魄的就不仅仅是沈家了。
沈卉之咬着牙,“让沈卿之把彩礼的钱先拿回来,回头还给他,另外,名下的房产能抛售就赶紧抛,这里加起来应该一些了,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老两口听完她的建议后,没有急着实行。
沈卉之怒斥,“打电话给沈卿之,这件事必须让他知道,他是个成年男人了,你们还在等什么?等法院来收我们家的房子吗?”
见他们不作为,沈卉之掏出手机给沈卿之打电话,被沈母拦住,“卉之,电话你别打,这件事不能让卿之知道,许颜怀孕了。”
“所以呢?”
“她现在不能动了胎气,彩礼给就给了,哪有要回来的道理,妈妈想问问你,你这些年,有没有什么积蓄,能不能拿出来给沈家应个急。”
沈卉之抚着肚子,里面泛着丝丝疼意,脸色有些苍白,“你们是欠了20个亿,不是20块,爸妈,你们醒醒,现在保住沈家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重要吗?啊?”
沈母蹲在她的面前,慈祥得有些陌生,“卉之,你是不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