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安息人以阿尔塔薛西斯二世(公元前404年-公元前358年在位)家族后裔自居,以提升他们统治曾经是阿契美尼德王朝领土的合法性,成为古伊朗“光荣帝王们的合法继承人”。阿尔达班三名的一名儿子取名为大流士,以取得居鲁士二世的继承权。根据卢科宁所述,安息君王会为自己取上传统的祆教名字,有些名字是来自《波斯古经》里的英雄人物。安息人采用巴比伦尼亚历法,并借用阿契美尼德王朝伊朗历的名称,以取代塞琉古人所用的古马其顿历法。
统治
帕提亚帝国国土广大,但是中央集权的程度却远不如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与其说是个大帝国,不如说这是一个由八个独立小王国、许多自治城邦、贵族领地、行省所组合而成的政治集合体,这些小王国或领地不但拥有政经自主权,还拥有各自的军队,这些军队效忠的对象经常是领主而不是帕提亚国王。这种地方分权的特性表现在其他方面,就是帕提亚帝国并没有一个正式的首都,帝国境内许多大城就是所属地区的政经中心,帕提亚王国早期的首都赫卡东比鲁(Hecatompylus,可能是中国文献记载的番兜城,位于今日伊朗北部,艾布洛士山脉南方)。米底亚地区的埃克巴塔那(Ecbatana,今日伊朗的哈马丹市[Hamadan])、拉吉(Rhagae,今日伊朗首都德黑兰)。埃兰地区的苏萨(Susa,圣经翻作“书珊”,位于今日伊朗与伊拉克南方边界附近)。两河流域的塞琉西亚(经济大城)与泰西封(军事都市)。
因此,由帕提亚国王兼任的帕提亚帝国元首虽然称号也是“万王之王”(KingofKings),但其本质比较像是邦联的元首,他不能无视于其他贵族、国王或领主的意见而一意孤行。帕提亚帝国有其特有的皇族议会,新任帝国元首要经由皇族议会成员开会一致同意后,再由帝国内部势力最庞大的苏瑞恩~巴勒弗(Suren~Pahlav)家族族长为新元首加冕。所以,如果帕提亚国王的能力与威望不足以服众,那么就可能有贵族起来造反,这让帕提亚帝国内政不是很稳定。
帕提亚帝国的统一状况不如波斯,安息则不设行省,有些小国只要称臣纳贡就可以继续作为属国存在,当中某些贵族势力强大,对国王实质上也保有某些独立性,例如在公元前53年击退罗马侵略杀死克拉苏的苏勒那,就是安息几大贵族之一,据普罗塔克记载,他出门办事,也携骆驼千头,妻妾二百车,重骑一千,轻骑无数,奴隶一万,权力几乎等于一个诸侯。
帕提亚帝国虽然政治结构较松散,然抵御外敌时,比波斯坚强有力,这是因为波斯国大,民族矛盾亦比安息多,在安息中,只有两河流域的民族与安息比较疏远,可是两河流域人民对罗马的反抗比对安息更甚,所以在罗马入侵下,帕提亚帝国内部民族可团结外御,正因如此,罗马虽强于帕提亚帝国,却不能在双方斗争中大占优势。
评价
《史记·大宛列传》和《汉书·西域传》记载了当时人们对西域部分国家所做的评价,《史记·大宛列传》记载:大宛及大夏、安息之属皆大国,多奇物,土着,颇与中国同业,而兵弱,贵汉财物;其北有大月氏、康居之属,兵强,可以赂遗设利朝也。
《史记·大宛列传》在介绍当时的安息国时说:安息在大月氏西可数千里。其俗土着,耕田,田稻麦,蒲陶酒。城邑如大宛。其属小大数百城,地方数千里,最为大国。临妫水,有市,民商贾用车及船,行旁国或数千里。以银为钱,钱如其王面,王死辄更钱,效王面焉。画革旁行以为书记。其西则条枝,北有奄蔡、黎轩。
《汉书·西域传》的记载与此基本相同。关于汉朝与安息国的交流,《史记》与《汉书》也都有相似的记载:武帝始遣使至安息,王令将将二万骑迎于东界。东界去王都数千里,行比至,过数十城,人民相属。因发使随汉使者来观汉地,以大鸟卵及犁靬眩人(表演杂技、变戏法的人)献于汉,天子大说。
可见“大”、“奇”、“弱”,是当时汉朝对西域部分国家风土人情和军事力量分析时对安息国作出的评价。
故事延续到帕提亚之后的萨珊王朝。
萨珊王朝或萨桑王朝也称波斯第二帝国,是最后一个前***时期的波斯帝国,国祚始自公元224年,651年亡。
萨珊王朝的居民称萨珊王朝为埃兰沙赫尔或埃兰。萨珊王朝取代了被视为西亚及欧洲两大势力之一的安息帝国,与罗马帝国共存了超过400年。
在安息帝国衰败及其末代君王阿尔达班五世阵亡后,阿尔达希尔一世建立了萨珊王朝。萨珊王朝一直统治到阿拉伯帝国入侵,伊嗣俟三世被迫逃亡为止。
萨珊王朝统治时期的领土包括当今伊朗、阿富汗、伊拉克、叙利亚、高加索地区、中亚西南部、土耳其部分地区、阿拉伯半岛海岸部分地区、波斯湾地区、巴基斯坦西南部,控制范围甚至延伸到印度。620年前后,萨珊王朝控制的土地面积达到约560万平方公里,人口约达1970万。萨珊王朝在当地被称为埃兰沙赫尔,在中古波斯语里意指雅利安帝国。
古典时代晚期的萨珊王朝被认为是伊朗或波斯最具重要性和影响力的历史时期之一,它是在***对波斯的征服及***教流行之前最后一个伊朗大帝国。从很多方面来说,萨珊王朝统治时期见证了古波斯文化发展至巅峰状态,它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罗马文化。萨珊王朝的文化影响力远远超出了它的边界,影响力遍及西欧、非洲、中国及印度,对欧洲及亚洲中世纪艺术的成形起着显着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