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暖昏迷不醒的日子里,越家准备了极其简陋的婚礼仪式。
相比于之前对于花舞的态度,他们对待花暖就恶劣多了。
办婚礼所需要一切礼仪流程全部取消,就连越家的宅子都没有布置,只是在越离和花暖的婚房内贴上了红色的喜字,就连床上的被褥什么的,也都是素色的。
甚至就连越离的新郎服,也只是在白色的袍子上面披了一层红色的纱衣而已,花暖就更加简单了,直接裹了一块红布。
也不知那日是不是越离出手的力气太大,还是花暖本身的抵抗力就不强竟然硬生生的昏睡了整整三天时间。
这三天,越家没有给她找大夫,没有给她送吃喝,只有冰冷的地板让她睡在上面。
即使今天是越离和花暖的新婚之日,花暖也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越家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也没有任何心思办酒席,只是简单的摆了几个桌子,以供家里的人和下人们吃饭。
主桌上,越离用手支着下巴,眼里闪着不耐之色,一只手捏着酒杯,似乎是在发呆。
越母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眼里的担忧之色一闪而过,看了一眼其他默不作声的众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离儿,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些不妥啊,花暖毕竟是花家的女儿,被我们这样冷落,以后要是落人口实了怎么办」
越离端着酒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睫毛颤了颤,放下了酒杯,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仔细看去,他的眼下还有一片青黑。
「娘,不要担心,我知道分寸,你就放心吧,这件事大家也就不要再操心了,我心意已决。」
越离站起身来,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将垂在胸前的头发撩到了身后,继续说道。
「还有一件事希望大家能够时刻谨记在心底,今天是我越离纳妾的日子,并不是正式娶亲,她花暖从今以后也只是我越家的一条狗,可以任人驱使,希望大家不要让我失望,越离该去洞房花烛了,各位慢用。」
说完,越离便转身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他们之前觉得越离这样做太过于草率,污了他越家的名声。
但是在众人了解到越离经历了什么事情之后,便再也没有人阻止越离的作法了。
任谁被花家的两姐妹这么屈辱,也会受不了,何况越离在同一天的时间里,差点丢了两条命,这就更加不能接受了。
一时间,桌上的食物便没有了往日的滋味,让众人都有点难以下咽,只能自顾自的品着茶,喝着酒,排解心中的烦闷。
越离带着温怒的情绪回到了房间,一进门就看到了如死猪一般躺在地上的花暖,眼里的厌恶之色一闪而过。
他走到花暖跟前,在花暖的身上踩了一脚,似乎是不解气,又在花暖的身上踩了几下。
看着花暖还是一副毫无动静的模样,越离一把提起了花暖的头发,拽着她回到了床上,一把将她扔在了床榻之上,顺道拽掉了花暖的一缕头发。
越离嫌弃的看着手里的一缕头发,刚准备把它丢掉,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笑,在房间灯火的照耀之下,更加的诡异,只是此时的花暖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也正好便宜了越离开始之后的变态操作。
越离狞笑着拿起头发,在花暖的脖子上绕了两圈,随后在下巴处打了一个死结,看着头发丝勒紧了花暖脖子上的皮肤|里面的样子,眼里的黑气更浓了。
「既然这么想做我的女人,那我现在就成全你,让你满足到不能自己,以后一看到这张床,就会想到我,哈哈哈哈……」
越离跟疯了似的,自言自语,之后开始狞笑起来。
门外的听墙角的几人听到了越离的笑声,纷纷抱着自己的胳膊搓了搓,总觉得这个笑声有点瘆人肿么破。
而就在门外的几个人纷纷用手指头戳开窗户纸的时候,正对着床铺的屋顶上,不知何时也掀开了一块瓦片,上面印着两个人的脑袋。
屋顶上,花舞的脑袋往里面凑了凑,想要更清楚的看清里面的动静,旁边褚璟的脑袋都要被挤出去了,他无奈的笑了笑,将位置让给了花舞,坐在一旁开始发呆。
褚璟想起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有点不真实,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因为一个人,做出这种让他颜面尽失的事情来。
明明他是月城城主的继承人,在整个月城,除了城主之外,就属他的权利最大,地位最高。
可是就因为花舞,他却要跟个小|倌|儿一样,用美色去勾搭人,还要献身……
呃,虽然不是真的献身,只是为了计划的一部分,但是这些举动真的让褚璟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要是别人让他做这些事情,他肯定二话不说就将人揍一顿丢到海里喂鱼。
但是提出这种馊主意的就是眼前的花舞,褚璟的心上人,怎么办
只好宠着咯,褚璟心里叹气,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几天前,花暖被越离带走之后,李清黑化了。
她开始疯狂的使用所有可以用到的手段和计谋,开始狠狠的报复花舞这个女儿。
什么当着花舞的面说花舞勾引她的亲爹,然后被她这个当娘的给发现了,不仅不收敛,还肆无忌惮的去勾引隔壁的老王,和老王还有一个八岁的孩子……
不管李清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都没有人去在乎了,那些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街坊邻居们,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总是游走在吃瓜第一线,甚至有人当面问花舞一次多少银子,花舞没有回话直接一把手拧掉了那人的脖子,留下了残暴的名声。
花舞也不想留着李清这个搅屎棍继续祸害她的名声,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李清这个女人。
但是周围人盯得实在是太紧了,因为李清早就在之前散播了各种关于花舞的谣言,让那些个为了吃瓜而孜孜不倦的人十二个时辰盯着花舞,生怕花舞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花舞头疼不已,为了尽快解决这件事情,花舞想到了褚璟。
她让褚璟扮作青楼里的小|倌|儿去勾搭李清,然后乘李清不注意,给李清下|药,让李清以不甘寂寞,夜上青楼,最终在欢愉的顶峰之际,愉悦而死,也算是花舞还给李清的。
谁叫李清散播谣言,让别人都误以为花舞是个不忌|荤|腥的,什么破烂都收。
当时听到这个主意的褚璟是懵逼的,他不相信花舞会让他去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
这么,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贡献自己身|体的任务,这也太刺激了点。
要是献身的人是个柳弱花娇的美人儿,说不准褚璟还是很愿意的。
啊呸,什么愿意,除了花舞,他褚大少爷才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他的人,他的身,他的心都是属于花舞的,才不要被什么老女人玷|污,而且那个老女人还是个守了几十年活寡的李清,那就更加不能接受了。
可是在花舞的威逼利诱,百般诱|惑,以及无数重诺的情况之下,褚璟还是承受不住心上人的手段,点头答应了这个屈辱的要求。
好在,褚璟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并不会被别人影响。
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花舞交给他的任务,甚至在李清没了呼吸之后,迅速报
了官,将这件事情在极端的时间之内扩大化,让月城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李清这个女人的风流韵事。
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李清这也算是一样的处境了,这不,风流着风流着就成了鬼了么。
因为是风流惹得祸,而且,本案的幕后操作人员还是城主的儿子,这件事便不了了之,没有人再去过问李清事件的背后真相,只当这是一桩笑谈,出现在了人们的茶余饭后的餐桌之上。
在解决了李清之后,褚璟甚至为了洗掉身上关于李清那个女人的脂粉气,硬生生在家里洗了整整一天的澡,整个人都被泡成了粽子,都发|胀|了。
当然,褚璟肯定是不会和李清发生什么的,只是和那女人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就已经让他足够恶心了。
就这一次,他已经有阴影了,以后要是在遇到这种事情,褚璟敢对天发誓,不管花舞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不会屈服在花舞的yin|威之下了。
在褚璟刚洗完澡的时候,花舞就急吼吼的上门,带着衣服都还没有穿好的褚璟来了这里——听墙角。
裹着披风的褚璟再次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他感觉经历了这么多的世界,花舞的性格变得越来越跳脱,不,应该说是放飞自我了。
这个仅仅是指在他的面前,在别人面前,该是咋样还是咋样,好忧伤。
就比如现在,在家里躺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出来蹲在人家屋顶上听墙角
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褚璟无语的望着天际的那一轮圆月,再次叹了一口气。
他这辈子叹的气都没有这两天多,实在是花舞这人太能折腾人了,他自己选的祖宗,就算是跪着,也要宠完。
「褚璟,你快过来,要开始了,快点啊,过来。」
此刻,看到正戏马上就要上演的花舞激动的不得了,看着视线正前方正在发生的事情,眼睛里的光越来越亮。
即使在这种时候,她也不忘记呼唤褚璟一起来观看。
褚璟:「……」
他能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