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5日,这天的清晨如约而至,没有我预期的阳光明媚,反倒是一片阴阴郁郁,昏昏沉沉的景象,虽然没有遇到好天气,但是希望能有好运气,我安慰着自己。
早餐时间,我如愿地没有见到Wilson,管家一脸急切地追问着我俩昨晚的“交战”的实况,
为了确认他是否已将离开,我虚以蛇委地和管家周旋着。
“小梁,昨晚上不是让你去哄哄他吗?怎么就成了……成了”管家无法形容,我俩的最后演变成天雷勾地火的局面。
“没有,就是有点误会罢了。”我低头吃着盘中的煎蛋,具体也说不清到底怎么就会发展成那样。
管家是个忠心护主的好管家,“无论是谁的不对,你就应该先认个错,等他冷静下来了,再好好说嘛!”
这是什么逻辑?无论是谁的错,都要我认错?行,在人屋檐下嘛!我错。
“是我没控制好情绪,那么杜先生上飞机了吗?”我其实最想知道Wilson究竟离开庄园没有。
管家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像我输了他全部家当似的,“你现在才知道错啊!幸好他说昨晚说脸上有伤,这个月取消去拉斯维加斯了,不然你就等着后悔去吧。”
这个月取消去拉斯维加斯了!!!听到这里,我已经无心听后面的话了,心中震惊得犹像发生了一场8级大地震,而震中就在我心脏的位置。
我突然有种人算不如天算的悲催,口中的食物顿时变得索然无味,形同咀蜡。
“杜先生昨晚可气得不轻呀,估计整晚都失眠,你待会得好好解释一下。”管家继续自说自话,忽略了我脸上红红绿绿的变化。
“嗯。”我敷衍着,但心里又着急又沮丧,着急是怕珊娜来到扑了一场空;沮丧是计划已久的出逃恐怕要胎死腹中。
“午饭之前,你去找杜先生,我尽量把饭送到他房间去,你们一起吃,然后好好说话啊!”管家设想周到,到底是为谁筹谋就难说了。
我按耐住自己复杂的心情,若有似无地点着头,一路走出了餐厅。
“哎,你这孩子,一点都不上心。”管家在我身后似有感概的叹着气说到。
心里装着事,特别是不开心的事,能心无旁骜的训练吗?不能,绝对不能。终于,艾丽第七次说到,“梁老师,集中精神,注意了。”
“不行,艾丽,我得休息一下。”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老走神。
艾丽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我,顺手递来一瓶矿泉水,“好吧。下午,你还能继续吗?”
我实在没有心情,只因为Wilson在庄园里,又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呢。我低头没有回答艾丽的问话。
艾丽好心的建议到,“下午你能坚持的话,就来找我好吗?”我对她投来感激的目光,艾丽接着说,“你状态这样差,实在没什么效果。”
我非常同意她的话,点着头回应。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我和艾丽的交流,管家探着头,推开了训练室的门。
“打扰了,梁老师,你出来一下。”管家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有些无奈地走向了门外,管家一手把药油放到我手上,附在我耳边说着,“还有半小时就是午饭时间了,我估摸着杜先生应该醒来,你去看看,借着给他上药就服个软,杜先生喜欢你不会和你计较的。去吧!”说完,将我往Wilson的房门前推了一把。
想到昨晚我们势如水火的场面,我又怎么能拉下老脸去和他求和呢?可是管家好像看出我的犹豫不决,几步走到Wilson的门前按响了门铃,然后疾步走下了楼梯。
这是什么队友呀?怎么看都像是挖了个坑,然后推我一把人!
我站在门前进退两难,正想往回走的时候,门“吧嗒”一声,随着开门的微风,我嗅到专属于他的薄荷气息,入目是神清气爽、衣衫半开的Wilson。大概是刚刚洗完澡出来,他的头发还透着湿润的香气。如果忽略了脸上的紫青,忽略了眼底的黑眼圈,真的称之为男神也不为过。
Wilson见到我拿着药油呆立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有些不悦,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点起了一支雪茄。
门都开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坐到Wilson对面的沙发上。
安静,非常安静,我偷偷抬眼瞄了瞄Wilson的方向,刚巧遇上了他投来的懒洋洋的目光,我又迅速低下头,像个被人抓包的小偷,Wilson轻笑了一声。
Wilson靠在沙发上,摆着个不羁的造型,一吸一吐间对我下达着命令,“帮我把头发吹干,我等会要出去。”
出去!我听到这个词,彷如听到天籁般有着不可抑制的喜悦,瞬间眼中闪着精光。我马上忘记了我们之间的隔阂,按着他说的去做。
拿着吹风机,我走向Wilson,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单膝跪着,“呜呜呜”的暖风扬起了他柔顺而乌黑的短发,在我的指间穿梭往来。Wilson吸着雪茄,享受着我的服务,偶尔还会抬头看我一眼。
“好了。”我说着收起了吹风机。
“去浴室拿条毛巾给我擦擦。”Wilson眯了眯眼睛,若不是脸上带伤,估计能发出十万伏电压。
我不想与他争辩,再一次按他的指挥去拿毛巾。
“给”我瘸着不太利索的腿又站又跑已经有些酸痛了,忍着发作的冲动,将毛巾递到Wilson的面前。
Wilson扔掉手中的雪茄,闯开四肢瘫坐在沙发上,“你来。”
“来干嘛?”我不明白他想搞哪出。
Wilson勾起那丰盈的唇,笑得一脸嘲讽,“来跟人道歉,就这样?”
道歉?我猛然想起,此行是来道歉的。好吧,看在能把你弄走的份上,我先忍了。
“擦哪呀?”我陪着笑脸说到,就没发现有什么地方需要擦的。
Wilson的眼神定了定,犹似看外星人一样,忽然又是一笑,“你连侍候男人还要人教你,你配当女人吗?”那语气里盛满了不满和讽刺。
你丫的,给你上色,还想开染坊了!我又不是你夜总会的舞女,你还指望我给你全套服务呢!我生气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