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太上老君、观音娘娘,又或者是宙斯、赫拉,他们某位天神听到我心中的祷告,特意派了一位从天而降的“天兵”搭救我。
“梁悠,梁悠,你在哪里。”
听到这个声音,简直比听到我得了全班第一名的时候还要欢欣卓悦,他不止是我救命恩人,还是我的福星。
“张哥,我在小溪这边。”我顾不上黑白俩人,高声呼叫着,急不可耐的往小屋的方向跑回去。
张哥的听力和灵敏度都不是一般人可比,他已经听辨出我的位置,并以最快的速度奔过来。
我俩在半路上就相遇上了,突然张哥在漆黑中静立着,像是听到什么动静。我刚要出声说话,他马上用手捂住我嘴巴,制止着我鲁莽的行动。
张哥在黑暗中向我挥挥手,指指原地,示意我站在原地等他。然后他一人放轻脚步、猫着腰、朝着黑白俩男孩刚才追逐我的方向走去,那道身影犹如一头蛰伏的狮子在寻找猎物。
“啊!谁?黑鬼!”
“怎么回事?维克?啊!救命啊!”
树丛中传来一阵杂乱声音,三个男人在林中混战起来。叫喊声、追逐声、呼救声、打斗声不绝于耳,鬼哭狼嚎般响彻整个诡寂的树林。我竖起耳朵听着那边的“战况”,却一点都不担心张哥,反倒是那俩人的嚎叫让人不安。
“都不许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张哥威武的声音传来过来。
“哎呦,哥们,别打了、别打了。”黑男孩呀呀的叫唤着。
“给我出来,快点,别磨蹭。”俩人在张哥的推搡下,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
三个人来到我面前,我才看清楚,黑白俩男孩的双手各被一条皮带束缚着绑在身后,张哥就像个奴隶主似的在他们身后驱赶着。
白男孩经过我的身边,像是想到什么般,停顿着看了我一眼,那副表情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啥!你他妈的快走!”张哥在白男孩身后一推,接着不客气地一脚踹到他屁股上。
“啊。”白男孩一个踉跄,几乎整个人倒在地上,他那单薄的身子骨那里经得起张哥的折腾呢!
我跟在张哥身边,一下子就有安全感,只是莫名的觉得有些不解,为什么张哥每次都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呢?若非要说是什么天兵神将的安排,我还真的不信!
一行四人走回小木屋的门前,张哥对我说到,“你先回去休息,我去处理一下。”
“不行,我想看看!”我固执的不想离开,毕竟这场好戏还没有落幕,有张哥在,我胆子更大了。
张哥却是一反常态,拉着我的手臂,急匆匆的将我带进屋里,厉声说到,“在这呆着,不许出来。”
我被张哥这举动吓得不敢反抗,捣蒜似的点着头。
张哥转身合上木门,疾步走向俩人。
我从门缝里偷偷看出去,好奇张哥会怎样处置他们。该不会毙了他们吧?想到这里,我又忽而忆起某人用枪指着我的场面。
到底是我的思维错乱,还是记忆受限呢?怎么什么事,我总能想起他呢?
黑白俩人像犯人似的蹲在屋前的空地上,张哥一边打电话一边在他们身后转悠着。
外面的风声,把张哥刻意压低的声音盖住了,听不清楚他说什么,只看见他不停的点头,还朝我屋里的方向看了看。他是在向Wilson汇报,还是向管家汇报呢?
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想知道事情后续的发展,还有电话那头会说些什么。
张哥结束了电话,向着小屋大声的喊到,“梁悠,我先回去了。”
我马上打开木门,奔出几步,朝着张哥问到,“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没你的事,回去!把门关上。”张哥对我跑出来的举动甚是不满,催促着我回去。
我冲口而出的问到,“你刚才打电话给谁?”
张哥定睛看着我,彷似要将我看穿般,“去睡吧!”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回避这个的话题。
张哥带着黑白俩人走了,却留给我一堆疑问,静静的躺在床上,我思前想后总是担心那俩人的命运。说可怜他们俩人吧,我好像也做不到,毕竟刚才要是没有张哥出现,我现在说不定还蹲在树底下呢!但是,他们要是真的被打死的话,我的心总有些不安!
想着想着,混混沌沌间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大概这天太过奔波,我睡得可沉了,以至于夜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都一一错过了。
第二天,是个无比晴朗的天气,阳光像是一道道利剑从门缝里穿透进来,将小屋照得亮堂堂。
一声声熟悉的叫声、一阵阵扑腾的响声,在小屋附近循环播放,我一下子翻坐起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奔出了门外。
果然,昨天被我弃置在一旁的树枝、麻绳、石块重新被组建起来,它们“自动”组合成一个新的栏栅,里面还有四只扑腾乱窜的兔子,两只黄色、一只灰色、一只白色,太可爱了。
我轻轻的笑了,昨夜张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真可惜,我睡得像只猪似的,不然肯定问问张哥他们俩人的事;又或者可以看看张哥抓兔子的情景,一定很有趣!
转身的时候,我发现地上有些怪异的痕迹,曲折蛇行,弯弯扭扭,我站远一些,以一个“宏观”的角度看着这些人为的记号。
像是字,四个中文大字,用石头在地上刻画着……好像是“小~心~火~X”。
小心火X?没看错吧?是哪个孩子的恶作剧?可是这地方也不应该有小孩吧?
我蹲在地上细细的研究起那些“甲骨文”,难道这人是想写:小心火灾。呵呵,也不可能吧,这些天风和日丽、清风送爽的,最难得的是哪里来的火源呀?这不是恶作剧,是啥呢?
哦,昨晚黑白俩人就蹲在这个地方,而且这字也不像是会中文的人写的,除了这两个“笨小孩”,还能有谁想得出这样的馊主意呢?
我无所谓的置之一笑,完全不将这警告放在心上,甚至还嘲笑着这人的幼稚和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