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贞妃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们可查清楚了?”
“查过了。没有疑点。”
“不可能!这女人长得不仅像怀贞皇后,连仪态、举止、说话的口气和方式都像,若不是经过调教和训练的,绝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
“我们也这么想,但就我们调查,并没有发现不对。你且听我说啊。这女人据说乃是田川郡人,小时候就被卖给了戏班子,随戏班子到处流浪。两年前这个戏班子散了,这女人被翠红楼买下来,被当成未来的头牌秘密的养着和教着。她那一身不错的舞技,就是翠红楼请宫里出来的舞女教习出来的……”
“虽然你说得有板有眼,但依这女人的经历,根本无法核实她的经历。”
“确实无法核实,所以也难以知晓她的经历是真是假。”
“也就是说,她是谁的棋子的可能性很高吧?”
“确实很高。我们只能继续去查了。但是,如果有人能把这个女人完美的伪造成怀贞皇后的替身,只怕不会给我们查到幕后主谋的身份。”
“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个女人的出现肯定会令楚妃失宠,这对咱们是件好事。但楚妃失宠之后,就说不好她和她幕后的主子要对付谁了,你们不可放松警惕和追查。”
“是!”
……
在“贞娘”在景毅的宴席上被景立天带走之后,在场的宾客都敏锐的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出现一定是个圈套!于是众人都没有心情再饮酒作乐,纷纷想办法打听起“贞娘”的背景与来历。
但是,一连数天过去了,没有人能查到她的底细。至于是谁将她送到皇上面前的,各方人马只能查到是风月场所的红牌所推荐,而这位红牌又是不经意见到贞娘的舞艺后惊为天人才加以推荐的,此外,就查不下去了。
越是查不下去,众人越是觉得贞娘有问题,只是贞娘已经成了皇上的宠妃,外人根本靠近不得。
各方势力只能尽量盯着贞娘的一举一动,想办法往她的身边安插眼线,希望能从中窥得她的幕后主子是何人。
同时,如所有人所料,楚妃迅速失宠。
不过,除了贞妃之外,宫里也就数她还没有被皇上遗忘,皇上偶尔还会去看望她和太子,她的日子并不难过。
然而,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几天,一个吓人的流言就在暗地里传开了。
“有人说太子长得不像皇家的人,可能没有皇上的血统……”
“你疯了!我耳朵聋了,什么都没听到!”
“哎,我仔细检查看过了,这里就咱们几个人,绝对不会有外人听到。你们听我说啊,有人观察过了,皇家本族的男子一定具备宽额头、方下巴、双眼皮这三个特征中的一个,多数人具备其中的两个特征,可见过太子的人都说太子一个特征都不具备……”
“你说真的?”
“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反正我也没见过几个皇家的人。”
“你不知道真假还敢说?”
“唉,这么说的也不止我一人,我不也是听别人说的么?对了,你家亲戚不是皇商么,他们肯定经常接触皇家的人,让他们去观察看看皇家的男子是不是都有那几个特征。”
“也罢,看热闹不嫌事大,我抽个空去问我家那些亲戚去……”
……
在这么敏感的时期,这条消息传进有心人的耳里,有心人立刻去观察起皇家的男子来。
结果,不观察不知道,一观察吓一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我见过的皇室男子,只要血统纯正的,真的都是那样……”
“那、那小孩呢?小孩也是这样吗?”
“这个,我倒没有注意,我也没见过几个皇家的直系小孩。不过小孩长大后面容会变,现在还不能确定会不会具备那三项特征吧?”
“唉,不管一个人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下巴是圆是方,这个肯定变不了吧?还有额头是宽是窄,这个也应该能确定的。”
“这事我就是凑个热闹,深的我不敢想,也不敢去调查,我劝你们也都打住吧。”
……
这些消息,一步步的传到了皇亲国戚和重臣权贵的耳里,很多人开始往深里琢磨这事了和利用这事了。
不管这消息是如何冒出来的,源头又在哪里,但,将太子拉下马却是朝野一致的目标。
楚妃很快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这种不对劲,不是来源于她失宠后众嫔妃、公主、宫人的幸灾乐祸,而是前所未有的敌视、仇视、怀疑等等,特别是那些女人们,开始有意无意的出现在她和太子的四周,用吃人般的目光打量她和太子,甚至毫避讳她们的恶意。
她再失宠,也比她们得宠,加上她还有太子傍身,她们之前再怎么看不起她,也从来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她,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呢?
而皇上似乎感受不到这些,对这样的异样没有任何反应。
楚妃想问不敢问,想说不敢说,惶惶然之中,她不怎么敢出门了,整天把自己和太子关在浣纱殿中,只觉得一出去就要被恶意的目光给溺死。
再然后,连皇上也不再出现在她和太子面前,久不见父亲的太子哭着喊着要见父皇,她让人去请皇上,皇上不见。她亲自带着太子去见皇上,皇上也还是不见。
到底怎么回事?她哭了。
终于,一名从她这里得到不少好处的老宫人忍不住了,悄悄的告诉她:“娘娘,老奴倒是知道皇上为什么不来您这儿了,但是老奴一直不敢说,怕您听了受不住……”
“请说。”楚妃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哀求的道,“不管是什么坏事,您都务必告诉我,免得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娘娘,这事纯属造谣,非常的恶毒,您听了一定会更加伤心和害怕的……”
“您说。您一定要说。”楚妃说着,将几颗龙眼大的北海珍珠塞进老宫人的手里,“我早就知道我迟早会失宠,迟早会受难,所以不管您说什么,我都能承受得住。嬷嬷,这宫里就您对我是真心的好,我求求您了。”
“那老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老宫人把珍珠收起来,低声道,“外头都在传,说太子殿下不是皇上亲生的……”
楚妃“啊”了一声,扶着眼前发黑的额头,几乎晕死过去:“这、这话从何说起?欢儿怎么会不是皇上的骨肉?这、这谣言也太荒唐了……”
“是啊,荒唐得不得了。”老宫人摇摇头,觉得说都说了,不如说个明白,便把这个谣言的“依据”,原原本本告诉了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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