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来了,你这丫头是个人精。这买卖,我看成。”
席千悦银子到手,也不再多留。
“言先生,我这人精便要离去了,不打扰你指点这学生。”
言参挥挥手,便让她走了,再看向齐荆,手一伸。
齐荆连忙把所做的文章递给他,言参赞了一声:“好字。”
阿茂坐在廊下安心等待着,他能隐约听到言老先生在指点少爷的文章,偶尔有问有答。
看着园子里如画的景色,他的心里也如少爷那般雀跃。
少爷,是要翻身了吧?
【系统,这炮灰男配的剧情,已经成功改写了吧?】
席千悦悄悄地联系系统。
【主角光环比较强大,目前尚未可知。】
席千悦听到这回答,简直无语。
兜转了这么大一圈,竟然还不确定?
但这炮灰男配原本是个什么结局?她也不知道啊。
以她对小说的理解,一般来说,炮灰男配对女主那是掏心掏肺的好,可惜,女主眼睛瞎了,就是不爱他。
这齐荆,原本也是个这样的人物?
真可惜啊。
杨兴贤一下午都在府里与两个丫环厮混,虽然没有做出特别出格的事儿,但下人们都知道,大少爷心情很不好。
“你们觉得,我与你们大奶奶和离如何?”
杨兴贤与柳眉莲叶闲话,哪知两个丫头一脸惊慌。
“大少爷,大奶奶这样的妻子极是难寻,和离的话,婢子怕以后也难找到这么好的了。”
“我看你们就是怕大奶奶找你们的麻烦,才违心夸她。”
杨兴贤觉得无趣。
他是真的想和离了。
虽然他更想休掉她,然而他也知道,哪怕是为了名声,也不能休掉她。
和离,呵呵!
那女人不知道一天到晚想什么,既不愿与他亲近,也对他毫无兴趣,对他的学业事业也是漠不关心。
那么,她到底图啥啊?!
她就是赖在这府里不走!
当然,她说了,她可以走,先把她的嫁妆银子如数还给她。
他哪里还得起?
若是他还得起,那就真的和离吧,离掉后,再娶一个,娶一个有钱的……
忽然,他眼睛一亮,有钱的女子不多得是?
娶是娶不了,纳是能纳的吧!
他东想西想,对眼前的两个丫头也失去了兴趣,挥手让她们下去。
“阿昌,你说席氏哪来的棋谱?难道是她的嫁妆带来的?”
阿昌自然附和:“想来是的,否则大奶奶哪来的门路?连孟老先生和方丈联手都破不了局,肯定是大奶奶的母亲给她四处搜罗而来。”
“席家果然是有好东西的。”
阿昌不知道他家大少爷,已经把主意打到小姨子席娇娇身上去了。
同样是席家的闺女,席娇娇那里肯定也有许多好东西。
从那金星罗纹砚便可见一斑。
想起娇俏的席娇娇,杨兴贤心头火热。
“我修书一封,你想个法子,传给席家的二小姐。”
阿昌一听吓坏了,这可是姐夫想勾搭小姨子啊。
“大少爷,若是大奶奶知道了,还不扒了……你的皮啊。”
“要你是干啥的?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次日,绿芝悄悄对席娇娇道:“小姐,门房那里,说是有个婆子的亲戚传了个信件给她,结果,那婆子悄悄寻了我……说是你的信件。”
席娇娇有些奇怪,打开一看,很是惊讶,然而抿嘴笑了。
“果然,哪有男人不爱偷腥?”
绿芝看她笑得有几分讽意,有些好奇:“小姐,是谁的信件呀?”
“你呀,绝对想不到。是我那好大姐的好相公让人传来的。”
绿芝悚然:“竟是杨大少爷?”
她知道,这信件绝对不寻常。
“也没说啥,就是问我是否也有那珍稀的棋谱。”席娇娇笑道,“我那好大姐,好东西多了去了,近日不是靠着那两个残局,大出风头么?然而,姐夫却来问我是否有棋谱,你知道这说明何事?”
绿芝愣愣地摇头,她确实看不明白。
“你个傻子。说明我那长姐,好东西根本就不会给她相公。上次那砚台也是,这次棋谱也是!唉,虽说是嫁妆,但嫁人了不是要以夫家为重吗?长姐把这些身外之物看得太重了,让她相公才会在外头,四处钻营。”
说到最后一句,席娇娇笑出声来。
绿芝懵了,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席娇娇把手绢往她脸一扔:“你当真是个傻子诶,长姐如此这般,岂不是把她相公推到其他人身边去了?”
绿芝这才明白过来,急急道:“不可呀,小姐,主母和大小姐若是知道了,杨大少爷没什么事儿,责任全让咱们担了。”
席娇娇咬着下唇,良久后,抬头长舒一口气。
“我何尝不知?但是,富贵险中求!你以为,你家小姐我,能嫁个什么样的好人家?”
绿芝也沉默了。
二小姐最可能的是嫁给富商人家的庶出少爷,也可能嫁给富商做继室填房,就连富商的嫡出公子,可能性也小。
官宦人家,似乎是遥不可及的……
“我这母亲,会好好给我打算么?别天真了。我这姨娘,除了长得有几分好颜色,还有何本事?能让我嫁个好人家么?”
说着说着,她的情绪低落了下去,扬声道:“想那么多做什么?姐夫既想让我给他找棋谱,正好我有,给他不就是了?多大点事儿,棋谱而已。”
阿昌躲在席宅门外不远处,总算见到他买通的那个婆子出来了,并且真的给了他棋谱。
棋谱如何,他是不知,也不懂的。
总之,把大少爷交代给他的任务完成了便好。
杨兴贤拿到了棋谱,甚是高兴。
“可有何消息传来?”
阿昌想着婆子说的那句话,期期艾艾道:“那婆子说了,只要是您的事儿,她都会用心办好。”
杨兴贤觉得很是刺激,心里一动:“那么那婆子可知道了她在给谁办事?”
“婆子不知的。席二小姐那边虽让她带话,原话便是‘只要是您的事儿都会用心办好’,她怎么知道‘您’是谁?”
虽然有些拗口,但杨兴贤听懂了,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