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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你们难道不是恋人吗
震惊归震惊，眼看沐嘉滢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又憔悴，沐嘉清心中还是有些难过。
她有心想跟沐嘉滢说说话，但是后者瞥了她一眼，便闭上了眼睛，明显是抗拒的模样。
沐嘉清只好放弃，就听顾渊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打电话来的人是张昊，正巧是来报告沐嘉滢的事情。
张昊的声音有些急促：“顾总，好像出大事了！今天沐嘉滢直接去了梁翰墨位于林海华庭的别墅，她去的时候神色就很不好，上楼不到一个小时，就有救护车开了进来。”
顾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背后的病房门：“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好的。”张昊虽然有些疑惑顾渊是哪里来的消息，但也没有追问。
“这几天盯紧了梁翰墨，他可能会有大动作。”梁翰墨叮嘱了一声。
张昊连忙答应：“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顾渊也没有进病房，只是在外面等着。
很快，沐嘉清也走了出来，神色间有种淡淡的悲伤。
“怎么出来了？”顾渊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
“滢滢不想看见我。”沐嘉清叹了一口气，“走吧，爸妈在这里陪着，我留下也没什么用。”
“嗯。”顾渊自是无可无不可，“跟我回长钦？”
“算了吧，我现在可没心思工作。”沐嘉清苦笑了一下。
“那就回家。”顾渊毫不犹豫地做了决定。
眼下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沐嘉清点了点头，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事情走到这一步，其实有些出乎顾渊的预料。
至少，他没想到梁翰墨能狠心到杀死自己的亲生孩子。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纵然梁翰墨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劝沐嘉滢去堕胎已经是极限。但是从张昊的报告来看，沐嘉滢的小产可能是梁翰墨亲手造成的。
况且，沐嘉滢为了威胁他，肯定也说过自己流产后，可能会终身不孕的问题。
然而梁翰墨还是这么做了。
这一刻，顾渊对梁翰墨的厌恶又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顾宅。
直到车子在家门口停下，沐嘉清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顾渊叫了她好几声也没有反应，索性起身走到副驾驶的那一侧，想要将人直接抱下来。
沐嘉清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抱你回去。”顾渊回答。
“不用了。”沐嘉清勉强笑了笑，“我……我已经没事了。”
顾渊也没有强迫，陪着她回到卧室之后，替她脱了外套，然后裹进被子里。
沐嘉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渊裹成了一个蚕蛹，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了？”
“有件事要告诉你。”顾渊斟酌着词句，“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沐嘉清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心里也隐隐有了预感：“嗯，你说吧。”
顾渊伸手探进被子里，与她十指相扣，似乎是想要传递给她一点力量。
他专注地看着沐嘉清的眼睛，沉声道：“沐嘉滢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梁睿达的，是梁翰墨的。”
沐嘉清倏然睁大了眼：“不可能！”
顾渊早就预料了她的反应，平静道：“没有什么不可能。而且，这次沐嘉滢流产很可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可……可梁翰墨怎么会是这种人？”沐嘉清还是不愿相信，急切道，“虽然现在的他的确变了很多，但也不可能恶劣到这种地步，是不是你的人搞错了？”
“张昊拍到了照片，梁睿达也承认了这件事，我手里还有一份录音。”顾渊并没有恼怒，而是将自己的证据一项项列了出来，“太太，他比你想象的还要恶毒。”
顾渊手头的证据单独看来，都不能证明什么，但是结合在一起，梁翰墨和沐嘉滢才是情侣这件事，基本就逃不掉了。
沐嘉清呆呆地看着他，神色间居然有些惶恐，就像是心底的某根支柱崩塌了。
顾渊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珍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别难过，我之前不愿意告诉你这些，就是怕你受不了真相。”
沐嘉清靠在他怀里，还是不敢置信：“怎么会呢……他怎么会是这种人……而且，为什么是滢滢？”
“我说过，梁翰墨想要对付我家。”顾渊淡淡道，“他斗不过我，也斗不过我爸，只能拿沐嘉滢当做突破口。”
“那……他要桐安的股份做什么？”沐嘉清小声问。
“桐安和长钦迟早是要互持股份的，他的手伸不进长钦，只能先从控制桐安开始，用桐安来影响长钦的决策。”顾渊简单地解释道。
沐嘉清闭了闭眼。
她早就不是刚刚接手桐安的傻白甜，自然明白顾渊的意思。
因为顾家和沐家的姻亲关系，两家的产业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梁翰墨真的得到了桐安的股份，就能轻易地做出桐安危在旦夕的假象，到时候，长钦一定会注资来保住桐安。
梁翰墨就能……趁虚而入。
沐嘉清的心狠狠地往下一沉。
如果长钦倒了，那么桐安也一定会尸骨无存。
“而且，梁翰墨还藏着别的心思。”顾渊想到这一点就有些犯恶心，神色愈发不快，“沐嘉滢最近和你越来越相似，他很可能把沐嘉滢当成了你的替身。”
沐嘉清唯有沉默。
顾渊猜得不错，在她有些自卑的少女时期，除了遥不可及的顾渊，只有温柔绅士的梁翰墨给了她温暖，是她记忆里唯一的美好。
然而这些美好已经被梁翰墨亲手毁灭。
“滢滢知道他在对付你么？”沐嘉清问，又自言自语地回答，“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啊……”
别的不说，沐嘉滢再蠢，难道还不知道梁翰墨拿着长钦的内网口令是去做什么的吗？
“她……为什么要背叛你呢？”沐嘉清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问题，只能求助性地看向顾渊，“你们难道不是恋人吗？”
这一回，轮到顾渊沉默。
他和沐嘉滢之间的感情牵扯到一些旧事，这件旧事恰好是他始终不愿意告诉沐嘉清的那件事——
年少时的一场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