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堡垒号的速度比飞剪船还要快很多,更不要说欧洲现在使用的柯克船。所以在非洲东海岸的沿岸航线上,海洋堡垒号时常会超过一些从欧洲奔赴东方的贸易船队。有一些船队只有五、六艘船,有一些船队,竟然是五、六十艘船组织到一起的。这些船队,无一例外的会躲开海洋堡垒号的航线,然后再画个弧线回到航线上来。他们以为避开了被抢劫的可能,可是这一切在拥有望远镜的简植眼中,像故作聪明的孩童一样搞笑。
在马达加斯加岛的南端,海洋堡垒号被一场战斗吸引了注意力。五艘挂着骷髅海盗旗的飞剪船,在追击一个大型船队。奈何这个船队的船太多了。看见海盗,这个船队便四散而逃。这让海盗船必须有选择的追击,然后看着其他船只消失在茫茫的海面上。
海洋堡垒号开始减速。在这片海域,能同时使用五艘飞剪船做海盗的,只能是一支队伍。五艘海盗船也已经发现了海洋堡垒号。其中一艘放弃了追击其他船只,落下了骷髅旗。等海面上看不到其他船只时,这艘飞剪船又升起了日月商会的旗帜。只是这个商会旗帜是白底红字的,和通常红底黑字的商会旗帜不一样。
海面上视线开阔。虽然看得见对方,双方船只还是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聚到一起。张汝厚从交通艇顺着绳梯爬上了海洋堡垒号,大笑着向简植走来,弯腰施礼后,坐在简植为他准备的椅子上。
坐在椅子上的张汝厚重新抱拳说道:“咱这是海上偶遇。实在不知道会长大人有经过这里,不然定要准备一份礼物,让会长大人带回家乡。”
简植示意张汝厚喝茶,笑着说:“你我好友,哪里有次次带礼物的道理。不过你上次的礼物,让我在丈人面前增色不少。谢谢了!”
张汝厚:“应该的,不当谢。”
简植:“林福在哪里?没跟你在一起?”
张汝厚:“我二人是兄弟,脾气却是不同。他现在喜欢上了贸易,除了交易一些贵重商品,最多的是奴隶交易。只在捞一些大肥鱼时,才和我聚在一处。”
简植:“你这无本生意可还好?”
张汝厚:“好!自然是好。只是,最近这帮欧洲鱼虾聪明了,每次都在好望角组成大型船队,见到我们时就四散而逃。我们只得捡那些好船、大船追击。待回过头来,剩下的船就都不见了踪影。”说到最后,面上神情懊恼不已。
简植哈哈笑道:“你这儿网眼大点,还有鱼儿游过来。要是用了绝户网,以后可就没得吃了。”
张汝厚也笑:“晓得的,晓得的!上次我说去好望角前面截他们,林福告诫我不许去。那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简植:“有重点的劫掠一些大船,小船就放一放吧。毕竟商路繁盛,你的鱼才会越来越肥。多打击一些从印度到红海的大食人船只。他们是经年海商,每一个都富得流油。”
张汝厚:“会长大人说的是。这次,我也是为了寻找一个新的落脚点,才到了这里。”
简植:“怎么?马尔代夫不适合落脚?”
张汝厚:“适合。那里据说有一千多个小岛。水路复杂,多礁石险滩,是我们海盗的好地方。可是大部分岛上都没有淡水,有淡水的岛上,又都有了势力存在。时间长了,我怕走漏了消息。从马尔代夫再往南,还有好几处群岛。我们就是顺着岛子寻过来的,想找一个有水源的、大一点的岛子。寻来寻去,就到了这里。”
简植开玩笑道:“你不是找落脚地点,是找藏宝地点吧?别说,不用告诉我。我怕你杀人灭口。哈哈!”
张汝厚也打着哈哈,说:“哪儿有,哪儿有。”
简植:“我看老兄纵横洋海,甚是快意。我都想化身海盗了。”
张汝厚:“会长大人说笑了。这海盗风里浪里的,也没那么惬意。不知道会长这次有什么吩咐,我和林福一定遵命办事儿。”
简植:“你我好友,怎么能说吩咐二字。只是以后西洋有事,定要帮衬我那学生一二才好。”
张汝厚又客气一番后,告辞离去。海洋堡垒号穿过马达加斯加旁边的莫桑比克海峡,向锡兰岛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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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与占领,既带来了商业的繁荣,也带来了文化的融合。会跳肚皮舞的贾米拉可以安然接受自己的父亲看肚皮舞,也可以让简植看舞娘跳的肚皮舞。这是因为阿拉伯人征服了柏柏尔人。作为接受了穆斯林教义的柏柏尔人后裔,又征服了伊比利亚半岛。虽然现在被欧洲的‘再征服’运动,打压到只有格林纳达一块领土了,但是贾米拉还是接受了欧洲的文化。所以,贾米拉是简植所有女人中,最跳脱,最开放的妻子。
但是婚礼之后的贾米拉,开始学着小玉走最文雅的步伐,不直视简植的眼睛,还用最轻的声音和简植说话。现在,贾米拉就端着一碗茶,走到位于船舷的简植身边,轻轻的说:“夫君,风凉,喝口茶吧。”温柔的声音,差点就被海风吹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嘴唇开合了。
简植接过茶碗。看着低头的贾米拉,抬手把贾米拉梳好的鬓发揉乱,说:“该玩啥就玩啥去,别学那些没用的调调!”
贾米拉生气的打简植的手,然后有抬起晶亮的眼睛说:“那我去玩了?”简植把她的身体转向甲板,用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去吧。”
在船上的这些天,贾米拉告诉简植许多格林纳达王国的事情。包括格林纳达与基督教国家的征战情况,格林纳达国内各城主之间的尔虞我诈,甚至连国王穆罕默德五世和他第六任妻子分居的事情,都告诉了简植。
简植问她,是否有可能让伊凡去吕贝克开展银行业。贾米拉苦闷的说,这次阿尔艾因不再让伊凡游历欧洲,一个是因为阿尔艾因想要他接管银行业,另一个,是想让他学习做为一个城主应该拥有的能力。奈何伊凡一直爱好诗歌与游历,想要作为一个当家做主的首领,还需要更多时间的学习。要是伊凡有简植的十分之一本事,她自己也不会主动献身给简植。最起码也得简植主动追求才行。说着,还懊恼的捶打简植的手臂。
简植笑着答应贾米拉,等有时间了,一定让她领略一下被追求、被恭维,最后才赐予的愉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