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我知道的也不确切。这故事是晓岳楼风一里说的,要是你有兴趣……”
苏沫眼里发出贼亮贼亮的光。
“你以前也这么无法无天吗?”蓝雅好奇地问。
谁料苏沫却把竹筒茶杯随手一砸,没劲道:“以前都是师兄陪我一起去,如今桑丘开山不就,还有许多事宜都等着他做。”
“所以你就一直这么没出息地躲在那鬼男人身后,让他一辈子为你代劳?”
蓝雅毫不客气地问。
“可是,原本……”
“――没错,原本掌门之位应该是他的,可是他换下紫衫,选择了更大的鱼池,那他就不该再留恋已经不属于他的东西。而你一味地想找机会把掌门之位还给他,也只是徒增麻烦罢了。”
这番话一针见血,说得苏沫心里抽疼,可她却因为忠言逆耳,甩袖就走。
果不其然,半个月之后,观坐果然向铭剑堂请辞,说是欠着旁人一个人情,年底之前要了账,于是单人独骑下了山。
因他这一走,名不副实的“掌门”苏沫便被推到前台。
玉掌门那辈人留下的一门两派难题便直接压倒了苏沫身上。
虽然她还有玄华师祖在背后撑腰,可师祖毕竟年迈,很多轻不轻,重不重的事情,苏沫没脸拿到他面前说。
可不说,他自己又堵得慌,加之吴欢比她年长一辈,威望又高。
西剑堂那伙人实在给苏沫吃了不少难题。
七月初,苏沫又因为主持一月一度的“论剑大会”被吴欢斥责“题目虚妄,不切实际”。
那人骂完之后,直接带着众西剑堂弟子直接离席,无异于当众打了苏沫一耳光。
“我已经对他半边忍让了,可师叔为何还这样不依不饶,处处与我为难。了不起,我就把这掌门之位让给他好了。”
竹舍内,苏沫义愤填膺地冲着蓝雅抱怨了半天。
蓝雅闲闲放下书卷。
“可以,这是个法子。”
苏沫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最后,你可能被他欺负地更惨。”
“蓝雅,你什么意思?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就这么报答我?”
“那不然呢?”
她还挺理所应当。
“我是你桑丘的犯人,连下山听风一里说书对我而言都是奢望,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出去帮你教训他们一顿?”
“其实,在你之前,还真有人从这‘绿狱’里逃出去过。”
苏沫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搭错了一根筋,竟然还敢接话。
“谁?”
“仔细想想,你同她长得还挺像。若不是大师兄亲自把你从玉明巅押解回来,我恐怕会把你当成她。”
“蓝雅。‘月魃’蓝雅。”
窗边的女子自言自语,只是神色惊恐,仿佛苏沫对她说的是个鬼故事。
“对哦,你们两个还同名……”
苏沫揶揄道。
“不,你真的认错人了。‘月魃’是‘月魃’。蓝雅是蓝雅。”
“你什么意思?”
听她这么说,苏沫的脑袋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当初那个在白桦林打伤她和观左的女子被关进“绿狱”后一路杀出狭道。
她和师兄因此被赶出山门,在外边历练了大半年才回山。
后来他们在撞到了吴欢与一个羽眉凤目的女子前后脚进了晓岳楼。她与师兄分别跟踪,最后都被算计,关在晓岳楼下的密道里。
“你,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