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没有回应我,卧室的门却被人用脚踢上,一路向床边走来。我的心被那巨响的关门声吓得怦怦乱跳。
听着皮鞋摩擦地面,踏出有力的脚步声,我判断是个男人,心里慌了。忽然记起Wilson早上说要将我“犒赏”给别人的话,我更慌了,声音都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你是谁,出去,不要过来。”我在床上用力地挣扎着,可是经两个黑金刚检查过的绳子又怎会这么容易松脱呀。
男人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虽然这么黑,我不确定他能见到什么,但他就是不言不语、不动不走,却让我越发猜不透他到底想干嘛。
“你是谁?想干什么?”我用中文和英文各问了一遍,回应我的是粗重的呼吸声,在这个诡寂的夜晚尤为吓人。
忽然,男人像是下了决心一般,一把扯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是皮带、裤子,悉悉索索的声音让我听得头皮发麻、心跳加速,用力扭动着身体,妄图挣脱那些绳子的桎梏,但我清楚那只不过是自己徒劳的用功。
男人伸出一之大手摸向我的脸庞,我吓得不敢动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道,“不要这样,停止。”
男人仍是一言不发,伸出另一只手,一起捧着我的脸庞,弯下腰亲在我的脸上、脖子上。在男人凑近我的刹那,一股清新的薄荷香向我袭来,我对着这气味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属于Wilson的气味,我的心顿时生出几分安定。
黑暗中,我轻声叫着,“Wilson,是你吗?”
男人亲吻我的动作稍微一顿,但一瞬过后又恢复正常,一路向下吻去,一只大手也转换了阵地,在我身上乱摸,犹像听不到我的话一般。
我急了,声音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哀急,“Wilson,我知道是你,回答我,好吗?”
男人还是没有理会我,一路攻城略低,甚至将我最后的遮羞布也扯落。
“你是Wilson,我闻到你身上的薄荷味,我知道是你,是你。”我边哭边诉说着,希望他能回应我,安我的心。
男人的不作声,让我更感到害怕,可是他并没有因为我的哭声而停下来,相反他更是越发凶狠,越发加快进度,在我毫无抵御能力的情况下,直奔主题。
哭声、喘息声、求饶声、充斥着整个房间,男人彷似不知疲倦的野狼,在我身上进行野蛮的掠夺和侵占。
夜很长很长,我从来不知道一个晚上会是如此漫长和难熬,每一分一秒都是对我心灵和身体的折磨,最后我眼泪流干了,无力挣扎了,放弃是唯一的出路。
再次睁开朦胧双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窗外的阳光隔着窗帘透进了室内,我翻了翻身,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噢,捆绑我手脚的绳子解开了,身上虽然没有衣服,但是有一张被子将我裹住,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身上却是酸痛得犹像被人打了一顿。我努力回想着昨晚那情景,就是想证实一下,到底是一场噩梦,还是真真切切的发生过。
可是当我看到地上丢弃的套套之后,我就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门被推开,珍妮拿着一套衣服走了进来,语气十分不友善的对我吆喝着,“赶紧起来去洗漱、换衣服。”说完,就把衣服甩到我的面前。
我真的怀疑我的动作稍迟一点,这位“容嬷嬷”会对我拳打脚踢,因此也没来得及伤春悲秋,匆匆换好衣服就去洗漱。
洗漱完毕,我来到客厅,当中的桌子前摆放着一份早餐,简指着早餐对我说到,“快点吃,吃完就要干活。”
“干什么活?”我忍者一股怒气问到,天知道我心里有多恨这两个“容嬷嬷”啊!
“吃完就告诉你。快点。”简像是奴地主对奴隶的语气说着。
我沉默地坐到椅子上,准备吃完早餐再说,可是当看得面前所谓的早餐时候,却有种难以下咽的感觉。我甚至相信这是她们两人故意安排的。盘子里装着一坨米饭,一坨黏黏糊糊的米饭,三块马铃薯,还有两块半生不熟的西红柿,没有其他,没有酱汁,没有味道,就像刚从开水中捞出来的一模一样。
我将盘子一推,将旁边水杯中的白开水一饮而尽,像是在宣泄着我的愤怒和不满,哪怕知道她们根本不会在乎。
“不吃?”珍妮远远地看着我的反应,嗤笑一声继续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呢!”
“不吃就算,跟我来,要干活了。”简走出两步,招呼着我跟上。
简一路领着我走到这个庭院的中部,指着这里的花花草草说到,“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把所以的枯叶收拾干净,无论是掉地上的,还是没掉地上的,中午没有午餐,我傍晚过来检查,做得好就能吃晚餐,做不好的话就不能吃晚餐。明白了吗?”
她说了一大堆话,我听得最清楚的就是没有午餐,晚餐也要靠她的心情。心里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冰水,冷得不能再冷。这让我猛然想起东野圭吾《恶意》里面的一句话:无边的恶意,深不见底,有如万丈深渊。
我穿着宽大又粗糙的布裙,提着一个垃圾袋,蹲在庭院的草丛堆里,用手一片一片去捡地上的落叶。夏日的草丛中蚊子特别多,我的手和腿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大包。
我颓废的走到房子前,想推门进屋喝口水,才发现门也被锁上了,幸好在门口的正下方放着一个水壶。我不管这个到底是不是为我准备的,拿起水壶连续喝了几口,心里的怒火和身体的热气才稍稍消减一点。
看着手腕上已经结痂的一条长长的疤痕,回想着昨夜的男人,一股又悲凉又愤怒的情绪突兀而起。刹那间,我脑海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我为什么要死,就算要死也必须讨回我所失去的,我要报复。
我要报复Wilson,我要报复昨晚的男人,虽然我不敢肯定他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人。我还要要报复这两个“容嬷嬷”,哪怕最后丢了我性命,我也绝不想让这些人好过。
想到这里,我又喝了一口水,生活像是重新注入的目标,点着了我内心熊熊的斗志和希望。